然后兴致地将带着血的泪举到自己面前,不断打量,中:“那玄英仙尊真是可怕,对你好凶。想本座母亲仍在人世时,对我何其怜,何其疼惜。哪怕是本座的大仇人束忠,对我教导也是呕心泣血,视若己。和本座相比,你可比我惨多啦。”
束忠生慈善,本也没想听百忍谢,可这样的反应实在是令人愤怒。
束忠连忙伸手去扶,被碰到伤,登时疼得面容扭曲。
“刁拙仙君,好可怜呐。”
便在这时,忽听得足声轻踏而来。
刁拙再也支撑不住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右脸颊紧贴着石,泪瞬时将他的右脸打湿。
在束忠仙君前方疾行的修士,着蓝袍,双目无神。
刁拙默默落泪,一言不发。
“刁拙以你要挟时,曾说只能玄英一人独自前来,多来一人便杀束家一人。”百忍冷笑:“束忠仙君回看看,束家百十人,死了哪个了?”
虽是夏日,天亦极寒。
谁知百忍狠狠将他的手甩开,冷声:“别碰我。”
赫然是近日风无两的开源仙宗二宗主,百忍了。
正梧洲,古寺窟不远。
不期云生西北,雾锁东南,落雨滴,渐大起来。
看刁拙气息越来越微弱,柯婪奕一把抓住刁拙的发,迫他抬起来。
现刁拙受重伤,柯婪奕只要用一手指,便能将他杀了。
另一面。
这年轻修士步伐轻快的走到刁拙边,然后蹲,凑到刁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那人悲惨的脸。
一不留神,脚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柯婪奕笑:“你越惨,本座越开心。之前你自背后偷袭,刺我一刀,又伙同旁人背叛本座的大罪,本座便大发慈悲,饶了你。”
他笑着,泪却而落。
百忍怒:“哪里有时间歇着?不知何时,那柯婪奕便会追过来。本尊答应凤……答应正阳仙宗,将你护送到擎天之,莫要废话,赶路要紧。”
束忠仙君遍鳞伤,受伤的手掌疼得厉害,被冷雨一浇,直痛得打起哆嗦。
…”
束忠:“既然我宗知晓你来这里的事,为何不派人来接寻你我?玄英仙尊都在古寺窟中,生死未卜呢!”
束忠心中登时大受动:“百忍宗主,原来你是这样的好人!你假意帮助刁拙,救我与族人来。又甘冒大险,护送我们回宗。唉,你
“……?!”
雨天路,百忍宗主无法动用灵力,神识不可远散。
有一个尖脸大的年轻修士,形有如肆的黑沙,呼啸而来,凝成人形。
“你心如死灰,但求一死,是不是?哼,本座偏不让你得逞!”
“百忍宗主,前面有个破庙!雨得这样大,我们过去避避雨,如何?”
可柯婪奕并没有动手,他甚至抬起手,用冰冷的手心将刁拙左脸的血和泪去一些。
登时转移注意力,束忠惊喜:
此人竟然是本不该在这里现的柯婪奕!
此时百忍宗主浑湿透,雨珠一滴一滴的顺着他额前碎发落。
他刚想开骂上几句,忽见不远有个破庙。
良久,一声破碎的笑声自刁拙腔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