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离冷淡看了他,又扫了程舟。他的很冷,像冰,浸得人骨一寒。那白包哼哼唧唧,糖葫芦吃得有滋有味,却有些怕他,便一边吃一边颤颤抬,贼一样。
云长离又不知从哪变糖葫芦:“拿了,回家。”
云长离伸手,示意他过去。程舟正跟上,顾清眠突然拉住他,将脖颈上带的红绳拿,递去:“程兄,你先帮我照看一会儿这玉。他煞气重,三清弱,恐怕吃不住。”
顾清眠低看罗盘,然而指针依旧来回转。他心底寻思,虽说顾三清不认得他这张脸,但琀城门那一,也该留意了吧。
这真是折箫尊者?这枯叶谷都是什么好?
顾清眠打了个哈哈:“诶,以前年少不懂事,又懒,梳过几次死结。见笑了见笑了。”
白包:“认得。”
顾清眠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但好像前辈和程舟都很惊异。于是他负着手,竟生古往今来第一人的豪气来。
顾清眠又问,“尊者?”
云长离说得糊:“事关云千帆。”
包哀嚎。
顾清眠直接站起,潇洒甩袖,拱手而笑,一气呵成:“是啊,尊者,贫大老远就看见你了。”
云长离:“认得家么?”
白包乐陶陶收了。
顾清眠吓得后退两步。
白包扯着嗓嚎,然而不见包爹娘。顾清眠探了探他周,只觉灵力平常,似乎是个凡人,但想想顾三清手里的焚琴,再想想余晖尊者那日领路的幼童。顾清眠拿着罗盘蹲问:“三清?”
程舟登时急了:“她怎么了?”
人间一别,恍如隔世。其实他凡人时,也没来过这些地方。小城兴荣,低起伏的房屋,紧闭的朱门。推着车的赤膊汉,挎着篮的妇人,追逐嬉戏的孩童……或二或三经过,或呼啦啦追赶,洒一地闹。
程舟一愣:“什么?”
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一路走至一家客栈。客栈是普通客栈,规规矩矩的摆设,规规矩矩的装,若说什么彩,最多是牌匾上一行字写得工整些。云长离领他们去,到一扇门前,向顾清眠颔首。继而他同程舟:“你随本座来。”
那娃娃像个白包,富态可人,但白包嘴一撇,直接哭来。
包突然不哭了。
程舟瞪大,似乎想挤个评价,但最后什么都说不来。
与此同时,他心底传音:“前辈,你帮
然而白包向上伸手,竟然接了一糖葫芦。一男声从传来:“双途真人,本座在这里。”
云长离指一勾,罗盘飞回手里。他:“随本座来。”
他看向程舟,程舟摇并站远,以示幼童猛于虎。
突然,指针骤停,竖立起来。继而顾清眠便觉得上一沉,一个小娃娃没看路,撞到了他,被撞翻过去,摔在地上。
顾清眠:“……”
你猛地扎上去好呀?”
程舟目睹全程,嘴角了。
他倒一冷气,直勾勾盯着顾清眠。
“死结?”程舟不明所以,转看顾清眠的发:“什么死结——怎么会有人给发扎死结呢——”
琀不耐烦地“嘟”了一声:“不帮他扎他哪天会扎?再打个死结?本座才不想老听外人叽叽喳喳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