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方抬手，灵力蜂拥而。那是最纯粹，最本源的清寒灵力。每一个清寒观弟都知这种灵力——盘旋在清寒剑上，镇守着清寒观的灵力。顾清眠瞪大，听那人笑了，“贫不过一残魂，原姓江，单名一个‘清’字。”

“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风寒雪泣，漫漫无边。如这红尘，来时是摸着黑，去时也是闭着。向前不知路往何方，回方觉满目遗憾。

那幼童突然渐渐长，衣服渐渐变。他的面容一清晰，继而双目睁开，望向顾清眠。他的很，像他母亲。

顾清眠：“阁是？”

暴雪终停，顾清眠低声：“前辈，你说，我现在是谁呢？”

“今儿把你捞过来，也是贫一时心。这儿难得来个活人，结果一来来了两。贫寻

顾清眠：“姓顾，名清眠。”

他嫌弃的样：“那就再抱你一会儿。”

顾清眠惊而起，却被他一扶，在原地：“不必起，坐着说舒服——哦？还有小辈听过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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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大笑，摆手：“忘了也不妨事，两个破字罢了。”

“你是第二日的正午。”

顾清眠反应不来：“祖师为何在这里，我又是——”

少年颔首。他浅笑，音容渐散，化作一光，钻顾清眠。

第40章第十三章

“别紧张，这是浣花镜。”江清笑，“原陨落前，分三魂七魄，散往各。贫便是其中一魂，刚好寄在了这镜里。”

顾清眠：“祖师之名，万不敢忘。”

其实我不想皇帝。”

“醒了？”

琀：“那也不能找借抹黑。一生还很长，你若实在觉得自己有罪，那就去赎，慢慢赎，赎到你满意为止。”

江清。

作者有话要说：

顾清眠：“这是不是找借开脱？”

这是心幻境里，琀同他说得最后一句话。然而睁开，顾清眠心停了一瞬。面前是千尺寒冰，万丈白雪。极目远眺，苍茫九霄，群山绵延。

琀：“我知。”

“是顾朝歌，还是顾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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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琀忽觉手背一凉，他一愣，低去看顾清眠，然而那人侧着脸，不肯转。顾清眠低声：“我现在大了，没有皇兄护着了，是不是不能再哭了。”

风声渐渐小了，雪花凄迷。那少年四面环顾，看向顾清眠。继而他微微一笑，红衣，玉面，依稀当年。

顾清眠：“嗯？”

“还好你来的早，再不提贫也快忘了——你呢？”

琀：“本座老早还过了。”

但他想了想，又：“算了。”

琀沉默，他俯，抱住顾清眠。

顾清眠轻声：“二殿，你好呀。”

你是朝阳的歌谣，是寒夜的清梦。

琀：“你其实知。”

艳阳初升，风轻起，拂过冰雪。

顾清眠猛地扭过，却见一人负手而立，恰在前。那人凤目薄唇，底笑，模样同琀有九成相近。白袍翩飞，几如霜雪。

琀想松手，顾清眠却突兀拉住他：“前辈，我想我皇兄，再抱一会儿——我救过你，你得还恩。”

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