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怨与恨,痛苦与惆怅,全会记在那一个心上。
“我是谁?”
又一剑气罩面而来,程舟一个翻,勉躲过。然而剑气接踵而至,他闪不及,被了一。鲜血淋漓,痛得他倒气。
琀:“你是心残影。”
话音未落,残影红衣裂开,他后退一步。白雪如浪翻涌,泼天而。长剑不止,似山峦倾塌。
然而琀手一伸,越过雪花,拽住他衣襟。
“有啊。”一青光回转,琀底一动。
那残影嗤嗤笑了,笑声白雪扬起,化作万剑压。他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么你说,我是谁?”
青芒,红衣,白雪,剑气。
琀眯:“那你说,你想谁?”
琀没有笑。程舟还未及说什么,便听他突然:“本座一直奇怪,你皇家生,为何从不在乎仪表。”
再多的因,只结一颗果。
不是心本,而是心投的一影。
程舟见状,连忙跑来:“什么意思?”
他影一闪,竟已现于远。青芒涌动,白雪抖落,底一方池塘来。池平静,小荷初,于这暴雪狂风的幻境间分外突兀。
找到了。
程舟:“谁?”
琀甩袖折剑,程舟却跑得狼狈不堪:“前辈,这要怎么办——他心是什么啊?”
不过可巧,冥玉专克魂魄。
顾清眠。
残影也不慌,径自笑:“你说,我是谁?”
程舟侧躲过两剑气,继而一个旋,剑以对,然而剑气相冲,直接将他的长剑折飞去,|雪地:“顾朝松?不,不,还是——慕千山?也不对,我记得没有啊——”
琀指尖一抹,后长剑齐齐折断。他旋一掌,残影屈,一扫,扫起乱雪迷。八方长剑低垂,正对眉心神台。
他继而一吓,池底竟还有个人,就静坐在孩旁。那人一雪袍,沾了,长发披落,拨在一侧。此刻看到他们,那人起笑:“哟,许久不见。”
顾清眠闻言笑了:“前辈多虑了。晚辈就是不皇
刹那间,池塘上方圈一片晴空,暴雪止步,关在了外。
顾朝松很早便没了,慕千山也有许多场景未曾现——这其中,谁是他的心——
语落,他手一劈。长袖为刃,斩开池。却见池底躺着个孩——紧闭双,面惨白。
琀一掌将他震散。然而红光一现,残影又,如跗骨之疽。
“他的心?他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琀立于原地,两指一勾,一甩,一剑气被他引而转向,劈落一簇剑气,折茫茫寒光,四旋而去。程舟一愣,却听琀又:“心幻境能再现所有同心相关的场景。你好好想一想,幻境中,谁自始至终都在?”
琀:“顾朝歌。”
心生执念,砌而成。只有积压的足够久,足够痛,足够深,那才是心。一个人的心,是不可能太多的。人的不能平分,恨自然也不能。故而所有的心结、所有的不甘与执念,都只会凝成一粒粒心种,埋在魂魄深,临到终了,开一朵花。
眠的魂魄。而双重剑心,魂即是剑,剑即是魂。剑魂一,以至他能在魂魄中驱动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