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尘封在岁月里,只字不提。但偶尔他会怔怔神,偶尔他还是会说:“万千山故朝歌。”
事后她想想,只能一句。
她先是困惑,继而慌:“诶,你说说话。”
她不解:“那走来,不就好了?”
她伸开双翅,扶他上;他坐于悬崖,给她梳发。但无论什么发髻,他都会扎一鲜红的绳,绳是他亲手拿花汁染的,有些斑驳,但也好看。
“苍生鬼神。”他盯着墙上的字,“哪个不在笼里?”
闻言,他定定看她:“若是心笼呢?”
怎么能这么蠢。
骄阳,黄沙,扑鼻的腥气。
“那好。”他:“一言为定。”
她努力睁大,只看见一个人影:“喂药治治,送去客栈那。”
“妖怪吃人了!”
火光,飞矢,人间囚笼。她背着他一路向上,奔赴苍茫天宇。他伏在她肩上,鲜血顺着羽淌,洒寂寥大地。
“把刀递来。”
一时间鲜血涌,惊得她前一白。
他一把拽住她:“带我去北!我就算死,也不要死在这个地方。”
他低声:“滴之恩,当涌泉相报。阿雪,你救我离开,我得报答你。”
她降落于地,疲惫至极,却喜问他:“你瞧,这是不是北?”
他接过刀,手起刀落,双齐齐断裂,带着锁链,重重砸。
“你又不肯走,又说还有个笼。那,那你猴年月才能来?”
但更多时候,他会笑,会和她闹。
他伸手,抵住她唇
丫鬟,小厮,护卫。
每一绳他都会打上结,他说那叫双十结。
最后,她只来得及听见:“前方有一妖一人,您看――”
他低声笑了,气呼在她耳畔:“真。”
他倒在地上,双惨不忍睹,双眸紧闭,唇无血。她摇他,他动都不动,冰凉一片。
她踉跄背起他,冲门,振翅而起。
他没有回答。
她大咧咧:“不用了,你我还谈什么恩――”
“这万里江山,可真。”
“你说话呀。”
她不明所以,将砍刀递去,因他现虚弱,她唯恐他伤着,还特意将把手对着他,刀刃向自己。
“你醒醒!”她趴到他上,试图焐他:“快醒醒。”
她带着他飞,飞了一天一夜,终于见到一地方,黄沙漫天,山岳连绵。
接来一切都恍惚迷离,似乎虚无梦境。
臭。
她依然不解:“那,那就用心走?”
他双虽没,却保住了命。她带他离开,天南地北双|飞客,见江南烟雨,看北羊。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慕雪,你怎么能这么蠢。
淋漓血肉,腥气扑鼻。
尖叫声四起:“妖怪!”
她心底急,又怎么都想不绪,忍不住吼:“你先这个笼再说。”
“这怎么成这样了?”
他又愣,忽而深深看她。
气奔腾而起,她却怎么也焐不他。渐渐的,她也撑不住了,前一黑,摔在他旁。
“你当真带我去北?”
“快救人啊!”
于黄泉客栈清醒,欠了修一恩。
“当真。”
“你说你要回北,那你倒是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