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五章

一只蝶悄然现，翩翩落，停于顾清眠指尖。那是只白翅墨边的蝶，若宣纸泼墨，工笔勾勒。

杀手这信了，开：“程舟。”

若是能清万木份，个顺人将玉换来最好，若换不得，摸上两把，借着炼几炉丹也是好的。

只是――那人：“听说，他们在清寒观的传送，搜寻一个通丹的剑修。”

顾清眠摆手：“啊，没事，他们搜得应该是程舟。”

那人两骤然放光，却又渐渐熄灭：“你？舍得将这样的好东西给我？”

杀手冷笑，刚想开，却突然瞧见了什么，嘴里一停，险些咬着。

此人能活到现在，也是本事。

他扭，听那杀手：“我们有个兄弟，昨儿发现，有两人在附近徘徊。”

顾清眠退后一步：“噬灵散药偏重，一个时辰后自会散去。”

几年前丹阁事变，焚琴人叛清寒观，搅得九州风起云涌，程舟一举成众矢之的。

“他是程舟。”

顾清眠：“嗯？”

他转走，却被人叫住：“恩人且慢！附近还有另一批人在搜寻，可能与你有关！”

一介散修，手握清寒剑法，怀清寒丹术，清寒观悬赏追杀，诸门派虎视眈眈。明面搜寻，正暗地追踪。上天九霄，刮地三尺。

万木

“毕竟，贫只是个略通剑的丹修。”

难怪他能分辨程舟上的追踪香！

这顾清眠愣了。

想不到，居然还是故人？

野刀往往看不上家刀，他们只是嘲笑一番，没有在意。

这人见识不浅，认这是丹蝶。丹蝶实则是一味丹药，以暗影残荷为引，丹修的心血，各种稀有药材混合，炼化成丹。再磨碎汁，纹上。

他又问：“说罢，为什么追踪他。”

玄门之中，唯有大门派扶持的级丹修才能炼丹蝶。这元婴修士长这么大，也就听说过，哪料得有朝一日能瞧见真的？

顾清眠笑：“信不信由你。”

丹蝶可知各种微弱气味，分辨相似药材，亦是丹修至宝。

杀手一噎，却听他贴耳笑：“怎么，你想便宜了别人――”

玄门之大，争端众多，人命买卖较人间也更加昌盛。昌盛了，这行的就不少。除了琉璃当铺这类，还有各门派自己养的。这类杀手修为能耐大，隐蔽和技巧却不如正统，常被称作家刀。

顾清眠笑：“回魂丹呢？我再给你一条命。”

琉璃当铺位扇谷深，的是人命买卖。以毒养杀手，拿命当钱财。

“这群人里，总有一个想解琉璃当铺的毒吧。”

杀手并不想同他“有缘”，即刻想吞毒自尽，却被顾清眠手一卡，扼住咽：“经脉紊乱，灵气逆，当吃药了。”

，追踪的到底是谁？”

杀手皱眉：“是家刀。”

回魂丹已是仙门极品，于顾清眠中，却远比不得青冥玉。

杀手：“不可能，琉璃当铺的毒无人能解――”

顾清眠颔首，将一粒回魂丹喂那人中。

顾清眠将指停于颈项，蝴蝶散落成纹路，覆上他肌肤，划衣襟深。

万木是程舟？

杀手心一横，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