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木忙：“就差一了，上就。小心！”他接景承。老樵夫的神志愈发混沌起来，疯疯癫癫喊：“还不成，还不成！”

倒是万木冷冷看他，抿唇不语。他似乎在忌讳什么，不敢碰那玉佩，只是勾着绳收衣襟。

顾清眠却：“极品凝魂丹。”

少年戒心不重，看人是老樵夫领回的，即刻笑：“原来是爷爷带来的，那就好。”

景承连忙：“他，小哥，帮我把柴带了。”

少年走得近了，顾清眠才发现他有多瘦多小，同样穿一短衣，肩骨耸起，似乎就是骨上面贴了张人，藏着几两肉。他底透着激，手里很小心地护着他爷爷：“正好那时候遇见万哥，爷爷就把他当成了我爹，也亏万哥心好，留来帮忙。”

有趣，常引得同门去看。

一日，他不知有什么神通，到手了一块巴掌大的白冥玉。顾清眠找上门去，众目睽睽之求了整整一日一夜，赔了大大小小多少珍贵丹药，才耗尽心思到手，宝贝一样供着。只可惜后来那同门叛清寒观，掌门令彻查，把那块宝贝玉一并收了去，叫顾清眠愁白了好几把发。

冥玉乃至凶至煞之，此人非但没事，还敢将它放于丹田之上，可见有手段对付。这个万木，估计是个丹修。至于他敢明晃晃放在外面，想来

他一把甩开布包，踉跄两步，“又不行，啊啊――啊！”

那两人没想到此还多了一个，顿起戒备。先井的人：“你是谁？”

顾清眠疑惑扭，但见少年苦笑两，用手指指脑袋，摇了摇。

景德也扑上来扶他，一面扶一面苦笑：“顾哥别笑话，自我爹没后，我爷爷就发了痴了。原先还好好呆在家里不去的，今儿也不知――是不是你在外面瞧见他了？他门了？”

景德不明所以，万木却收了手，皱眉看他。顾清眠五指贴上景承后背，将灵力顺着经脉推开，传音：“我无意更改寿命，但叫他余生清醒过来，还是得到的。”

老樵夫嘶吼一声，顾清眠摸一丹药，喂老樵夫嘴中。另两人都忙着扶他，不曾反应过来。万木冷喝：“什么！”

他急切而无力，像溺之人去够救命稻草。

如今他冷不丁见着一块青冥玉，只觉心神漾。顾清眠向前一步：“你――”

声音脆亮，竟是个少年。

话音未落，老樵夫已经去摸万木手里抱着的布包：“我儿，怎么样？成了么！成了么！”

两人相看一。

顾清眠笑问：“爷爷？我当你是他――”

很难想象，他这样苍老的躯，居然能发这样凄厉的叫喊。林中鸟雀骤起，飞向穹宇。树叶哗哗作响，阳光斑驳颤栗。

万木一把扶住景承，谁知老人家此刻异常捷，猛地拆开那包。紧接着，景承底的光竟一熄灭了，浑浊的双瞳透沉沉的绝望：“又不行？怎么又不行――”

后的人沉声：“万木。”他又指那黑乎乎的少年：“景德。”

老人家齿不清，说不分明。顾清眠补充：“在顾――”他顿了一顿，隐去清字，用了号，“顾途。路途的途。本是过路人，瞧见老人家负柴不易，便顺手扶了一把。”

“啊！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