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去！”

顾清眠又。

顾清眠再。

顾清眠。

带恭敬问：“可是双途师祖？”

事实上，顾清河说得不错，顾清眠此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盯炼丹炉，若玄门列个榜将最矜持的仙选来，顾清眠恐怕还要凌驾其上。所以他没有背着谁了什么，而是，少了什么。

丹山乃观腹地，正对着悬的清寒剑。遥遥九霄，浩浩长空，雪山一重一重。顾清河剑若飞叶，穿云而过。

唯有那雪袍红梅的弟还仔仔细细地记，一面

谁知雪袍红梅的弟听闻此言，却：“不巧，双途师祖，请随我们走一趟。”

顾清河被噎得说不话，掌门端坐于位上，扶额不语。

顾清眠扔个理由：“我忘了。”

顾清河气得角直。清寒观乃九州级仙门，观里有不少古怪规矩。其一，便是姓名。清寒观同寻常观一样，会给弟辈分排号。但一旦发现天资超群或悟极的弟，都会在名中或添，或改个“清”字。

“然后我就忘了。”

寒风如浪，托剑而起。

刑山乃清寒观赏罚惩治之地，两侧各立着雪袍的外门弟。带是个有红梅的门，此刻见着两人来了，快步迎上。顾清河拉着顾清眠：“快，顾家只这一个清字落了，你们查了了事。”

二人齐齐愣了。顾清河扭问：“怎么，你真背着我了什么？”

顾清眠茫然摇：“没——没吧。”

刺目的阳光蜂拥而来，挤得天地一片霜。顾清眠眯了，被顾清河拉上佩剑。

顾清河脾气急，上来便：“是，就是顾双途。”他大剌剌惯了，拍着那雪袍红梅的弟：“你快记他来过。这人素日一不门，二不事，绝无问题。”

顾清河扶额叹：“这位友，你可知这几日观里准备更换掌门？”

丹山，过清寒殿，至刑山。

顾清河：“那你可知惯例，掌门更换之前要彻查各清字弟？”

至于顾清眠——他惊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号双途。

“我今儿是无论如何也得拖你过去！”

他拽起顾清眠，夺了他手里草药，扯袍脚，整了衣襟。顾清河随手了个诀，拍在他双颊，抹了两把暴。

“你是不是清字弟？”

顾清眠颔首。

顾清眠却手里不停，又摸两片叶，便被顾清河一把推门：“走走走！”

河便不去纠结，只是扔了草叶问：“你这些天就在折腾这？”

清寒观的山多设阵法，远远看去俱是霜雪，临到近却各有风姿。丹山上四季常，鸟语花香。刑山却不同，终年凛冬，寒气人。这寒气与人间并无不同，一丝丝，一，淌骨髓。

历来清字俱是观至宝，观中说查也动不得手，多是说说而已，走个过场。可再是过场，也得走上几走。哪有顾清眠这样的，一拖再拖，一吊再吊，拖到现在都快举行继任大典了，他还没去过刑山。

清寒观惯例，若无特殊缘由，但凡弟筑基，都要由长老带领，凡历练十年，以味红尘百态，稳固心。结果顾清眠那阵不想山，预备过段时日再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