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抹着脸,疼得裂开一般。尹凡还在抚他,但格雷一想到这随时可能是两人
对方红的睛瞪得圆溜溜:“……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种事?”
但尹凡真的要逃走了,他却无法阻止。
“我才应该歉。”尹凡亲吻他的脸颊,“让你等了这么久。”
尹凡撑起,凝神看着这个几近崩溃的男人。
格雷一直担心的终于还是发生了。尹凡,这个骄傲的人类,到死也不愿相信这种数据形式的永生。格雷将永远地失去这位拯救他的英雄,这面带他远行的风帆,这个包容他、守候他的港湾。
“不会么?”
“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地方。”尹凡挑开他的衬衫,“幸好,就算死亡来得这么突然,咱们还是可以好好别。”
?”他把指尖探格雷嘴里,逗他的,“在黑暗降临之前,有谁来接你么?”
“你也是啊!”格雷揪着他的T恤领,“这里是‘永恒之境’,有无数个世界等着我们去建设、去探索!我们明明还可以在一起……经历那么多,那么多……”
“是我的错……不能一心一意,也不能留在你边,就连离开了还不愿意放手……”
“尹凡,我知你累了。”
“谢谢。”他微微地笑了,“有选择是一种很好的觉。”
格雷的抗议被堵在了嘴里。尹凡对他的太过熟悉,很快就把二人都撩拨得动。当年他们曾经那么生涩地试图互相取悦,现在的结合已经呼般自然而然。格雷在不断攀升的快中死死扣住尹凡的肩胛骨,生怕他逃走一般。
“……”格雷着鼻,“不,那就不是你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留……我当然尊重你的选择。”
“不,等等!尹凡――”
不要丢我一个人,面对没有你的永恒……
“所以这些电信号,这些计算来的虚像……”格雷被压倒在床上,睁睁看着尹凡说让他心停止的话,“也到此为止吧。”
“我一直没来得及谢你,这些年来陪着我。”他又找到格雷的嘴唇,用力碾压,“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无论死后到底是来世、是天堂、还是永恒的黑暗,我都去陪你了。”
“……”尹凡停动作,轻声叹息,“丁恩和詹米应该愿意陪你吧?还有越来越多愿意留虚拟意识的人……你的未来不会无聊的。”
“尹凡…!”
“但你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之前没有你,之后也不会再有!”格雷哽咽得不能自已,“求求你,至少考虑一……即使不为了我,留来……”
“如果我拒绝,你也有办法保留我的数据吧?”他问,“稍微修改一,让那个人格模拟同意留来不就好了?”
“不要说了,尹凡……”格雷摇,咙哽得厉害,“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找我,你就不会……”
难过迅速蔓延,遮蔽了望。尹凡的尖尝到了苦涩的味。
“嗨,怎么这么伤心啊。”他亲亲对方泪如泉涌的角,“我还想给你留个好的回忆呢。”
不要,不要这样……尹凡……求求你……
“怎么可,可能好!”格雷哭得上气不接气,“你都不……不要我了!”
尹凡把手掌直接贴在他心脏上方,受着面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