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坐在詹米龙的，盘旋着上升，看着那个孤零零站在花园中的影渐渐变小、远去，消失在树林掩映中，第169次质疑自己脚踏五条船的无良行为。

格雷把行李搬到詹米的脚边，拴在爪上。

尹凡托住他的后脑勺，凑去想亲吻那冰凉的唇――在碰到之前又改了主意。

“当然是跟丁恩和詹米的事咯～”格雷坏笑，果然立被倒在沙滩上狠狠戳刺。

格雷。尹凡摇晃他的肩膀。格雷，醒醒。

“你这次等了好久啊。”格雷嘟起嘴，“次是不是真要奸尸了？”

有什么柔的东西在他脸颊上刮了刮，留些微的意――那是格雷的睫。尹凡加深了那个吻，直到对方微弱的鼻息紊乱起来，轻推他的肩膀抗议。

尹凡踢动双，健壮的手臂推开海，向海底深潜去。他的鼻冒细小的泡泡，在盈满月光的海中闪闪发亮。

“不乐意？”尹凡刮他的鼻。

萨奇住他的背，把他拥在怀里，用力得仿佛再也不会放开一般。

“活得太久，是不是就越来越重了？”尹凡笑了，扶着格雷坐到自己间，“普通的都玩腻了，只能不停寻求刺激？”

“那，早回来。”

在哪里……在哪里……

那颗小脑袋无力地耷拉着，脖颈拉纤长的线条，仿佛一只死去的天鹅。

尹凡覆上去，试图温对方。但无论他怎么拥抱摩挲，怀中的冰冷依然无法化。

“……”格雷脸上有些纠结，“如果你一定想试试的话……”

尹凡迅速靠近，把那毫无生气的抱怀里，用力蹬了海底腻的泥沙，向上浮去。

第170章不如归去

“当然总是有这种无聊的家伙，他们即使不会永生也会抓住一切借堕落。”格雷收紧肌肉，低磨蹭尹凡的颌角，“但大多数人还是会找到有趣的事的。”

“詹米那家伙……”两人终于释放。尹凡枕着格雷的肚，想起当年他刚刚消失在波涛之间，

他低，深深亲吻对方。

格雷转向忽然现的萨奇，踮起脚亲亲他的嘴角：“詹米答应了。我信任他。”

不知这种奇异又复杂的关系能维持多久。但以某些长寿生命的经验来看――说不定比倪尔和萨奇当年互相折磨的漫长岁月，还要久得多。

“……你确定他会把你送回来？”

但片刻，他还是放开了。

他看到了。海底平整的沙滩上，躺着一个熟悉的影。苍白的肤隔着海，显得有些黯淡，散乱的金发草般游弋，围着一张沉睡中的小脸。

这就是死亡么……

而是希望的彻底破灭。

他用指尖和嘴唇描画那一动不动的。对方不再激动得颤抖，也不再害羞得躲闪，毫无保留地任他探索。

“哦？那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嘛？”尹凡故意放慢速度，小幅度对方。

尹凡终于抬起，看着怀里气吁吁的男人，又忍不住抱紧对方。

海面微凉的空气瞬间充盈肺腑。尹凡搂着他的恋人向沙滩游去，费了些力气拖到沙滩上。

一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尹凡的心脏。这不是他想要的。近十年的追逐、寻觅之后，死亡依然不是可以让他释然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