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格雷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没有离开你啊。我这一世的努力，都是为了能留在你边！”

“对于我来说，你只是换了一种存在形式而已。为什么你不愿意这么想呢？”格雷看着他的睛，“还是说，你相信灵魂？你的灵魂要是上了天堂，看着我和这个硅基的你在一起，会生气吗？”

“无论多久，我一定要找到你。”他伸手，把格雷的拳握掌心，“无论你在哪里，等我。”

尹凡挪动指尖抚过他的脸颊，睛里闪烁了一瞬。他很快回手，起走到船舷边，支撑着栏杆站定。

“……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要怎么办。”他疲惫至极般把脸埋掌心，“早上醒来，总觉得你会在楼煮咖啡。看着你的书，你的衣服，总觉得你上就会现。读到什么想告诉你，叫了你的名字才想起来……”

格雷轻尹凡的小臂，见他没再躲开，才小心翼翼把整条胳膊抱在怀里，倚在他肩。

“我甚至想过你会嫌弃我，彻底甩了我去找更年轻的人。”尹凡咳了一，“我会就这么接受吗？还是会不甘心，缠着你不放？甚至偷偷跟踪你，什么后悔莫及的事……”

格雷摆着手里的墨镜，抬起睛看他。

“你们的这些，真的非常厉害。”他的笑容有些苦涩，“我能意识到这不是现实，只是因为现实中的我本买不起这么豪华的游艇。”

“你真的觉得……”尹凡转过看向他，语了一瞬——格雷上是当年和他初次旅行时的海魂衫和短。他定了定神，“你之前真的认为，一个虚拟的我可以代替现实中死去的我？”

“可我就在这里啊！”格雷反抓住对方，“现在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只要有全盔，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可以在一起……”

尹凡偏着看向旁边——他们正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漂浮在平静的大海中。阳光灿烂温，海风轻柔凉，清新的空气混合着恰到好的咸味，沁人心脾。

“我本来以为，先走的会是我。”他几乎在自言自语，“如果数字模拟的我能给些你藉，当然再好不过。”

“——我现在本受不了待在这座房里。没有家可回，工作也没心思……”

“但这只是个替啊，真正的我已经死了。”尹凡僵得一动不动，努力稳住呼。

“我可以觉到你的温度，”格雷喃喃，“闻到你的味，摸到你的肤、肌肉。我可以看到你的脸，听到你的声音。你会说的话、的事，现在也会继续说、继续。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我完全无法区分。”

“什么…？”对方目瞪呆，“你……为什么？！”

尹凡深深呼：“我准备辞职了。”

“没有看到你的……我是不会放弃的。”尹凡睛里反着海面的波光，“我打算去学潜，再买艘船。”

格雷缓步走到他旁边，注意保持着距离：“但咱们可以在这里再建一个家啊！我可以给你煮咖啡，你可以和我分享有趣的事……一切都可以像以前一样，甚至更好！”

，“最近又有台风过境，所有人都已经陆续撤离了。”

“……我不相信

“——现实中的你，也不在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