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找正合适的呢？”杉曼还是同时勾选了“最佳”和“等价”。系统给他筛选了好几页合适的对象――这个城市里竟然有这么多人理论上和他合拍？简直不可思议，“这么的人大多只想花钱找乐，或者赚零花钱吧！”

杉曼看着屏幕发呆，余光里瞥见桌底丁恩伸脚摩格雷的踝骨，被瞪了还得寸尺用脚趾掐他的肚。格雷回敬两脚，却被趁机夹住收不回来了，脆抬直取对方，踩在上面轻轻搓。

如果自己也像其他年轻人一样习惯于拿PTN算计，肯定早就发现了吧？甚至可能还会照这新的规则，每日结算，随时去尝鲜，隔三岔五分手再找？

“如果我计算补偿，对方会收到通知么？”杉曼问他。

为什么自己没早看看呢？杉曼打开洁熙的对历史――在PTN上，很多人都会选择公布自己的交往经历，即便选择对外隐藏，对成功的对象也可以临时查看。她确实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行为，只是不曾主动提起而已。

格雷端了盘洗好的来，脸粉扑扑的，满警惕瞄着紧随其后的丁恩，直到坐回杉曼边才松了气。

“……”杉曼随手动补偿额度的钮，果然选择变得多样起来，甚至现了一些他本想不到还可以产生亲密关系的对象――无论是好得无法想象还是差得突破阈值。

“PTN认为，亲密关系应该是平等的。”格雷解释得很是纯熟，“两个人带给彼此的愉悦应该相当，承担的风险也应该相抵。但如果客观上不到――毕竟每人的味和能力都不尽相同，那就要用质回报来补上了。”

“可能这个差别比较微妙？”格雷看着他的作，“我觉得至少从理念上，补偿并不是在单方面购买服务，而是双方确实有意愿认真相，但于客观因素无法到公平的无奈之举。如果没有这个补偿，要么是一方委曲求全，要么两人本不可能在一起吧。”

“……”杉曼沉半晌

“不会，除非你提交对申请。”格雷咧开嘴，“找到兴趣的了？”

“你忘了有钱阿姨包养小狗。”丁恩嗤笑，“如果一定要这种对当然我们也不会拦着。但算法本还是默认你打算走心的。”

“――所以这只是个保证公平的工。”他观察着杉曼的脸，“就像去登记结婚，一般也默认两个人是想组成家庭互相陪伴的。但要是有其他考量，别人也不到嘛。”

杉曼并没有被说服：“照这种逻辑，中年大叔包养年轻女孩不也是一样的交易？”

“唔……不一定吧。”格雷犹豫着，“比如想试试看和不一样的人交往啦，或者享受一被崇拜或者被的觉？其实没有PTN时，完全对等的才真的很难得。”

边的笨侣自以为没被发现，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杉曼微侧过，在搜索框里偷偷输那个熟悉的名字，终于像二人曾经建议的那样，洁熙的页面。

“为什么任何人会想这么设？”杉曼皱眉，这不就是买卖么？”

早餐吃毕，二人终于把战场转移到了厨房――没一会儿就传来杯盘磕碰的声音和格雷的轻叫，哥哥不知又在怎么逗他了。杉曼着额，手指悬在“预估补偿”的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