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二开始。我小时候很胖，很……自卑。当时只有他会帮我说话，还被连累一起受欺负……”洁熙的絮叨时不时被泣打断，“上大学之后我终于

一个隔间里有隐约的哭声。他叩门，微微起嗓：“嗨，你……还好么？”

格雷找到备用卷纸从隔间方过去，对面终于畅快地呼噜呼噜擤起了鼻涕。

终于，侍者送上了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盘――这份不在菜单上的料理瞬间引了不少视线。

“没，没事……”洁熙噎得声音比他还低沉，“你，你能帮忙递些纸来么？”

隔间里发几声带着重鼻音的笑：“你也在用PTN？”

洁熙沉默了好一阵才有些不愿地开：“你有没有……同时喜过好几个人？”

格雷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发展是怎么回事。洁熙的包丢在椅上，外套也没拿，应该没有走远。他抓起新买的手包，决定利用自己女装的便利条件。

“……嗯。”

“我现在就喜――五个人。”格雷掰着手指数了一遍，“对，五个。”

造型的甜品送了上来。两人都有不知味，频频瞄向窗边。杉曼正低默念着什么，洁熙则在摆手机，一脸百无聊赖。

而等火焰熄灭，面被心簇拥着的钻戒时，洁熙捂住嘴，猛地站了起来。

第136章PTN的正确打开方式

一时间，四周尴尬得鸦雀无声，又震惊得嗡嗡作响。格雷简直不敢看杉曼的表。

“那你们在一起蛮久了嘛。”

个人就是这样么？”丁恩一喝尽杯中的酒，“征兆、异样、暗示……统统忽略，怎样都不猜疑？这是真啊。”

――

格雷整理了裙，悄悄溜去，找到餐厅所属酒店的盥洗室。

“你看到了？”

“你想，呃，聊聊么？”

***

杉曼也紧张兮兮起，差踢倒椅。但没等他单膝跪，洁熙忽然一扭，踩着跟鞋蹬蹬蹬奔餐厅。

“可不是么。”洁熙咳嗽起来，“可惜我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PTN还没有现在这么火……”

可怜的大个似乎想追上去，迈了两步，摇晃了一阵，最终还是缓缓坐回椅里。他双手捂着脸，魁梧的佝偻成一个痛苦的弓形，整个人都在无声地颤抖。本来等着求婚成功鼓掌的客们纷纷避开视线，却又继续用锋利的余光刮向那个倒霉鬼。丁恩愣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表彩纷呈。

“――大概这种觉？”对方若无其事继续，“否则不就是自欺欺人么？”

丁恩的心脏停了一拍。

“嗯，是啊。”至少丁恩在帮他用，“否则也太麻烦啦，估计要用法才能维持了。”

“都有些幻想成分嘛。”

“真正的，当然要针对真正的彼此。”格雷一脸认真，望丁恩的睛，“我喜的是现在的你，不是幻想的，也不是希望的，就是此时此刻，不需要任何改变。”

“这只是幻觉而已。”格雷闷闷不乐，“他只是着一个幻想来的人，跟实际中的洁熙一关系都没有。”

“……”这混真是欠收拾。丁恩用力了，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