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舒服……格雷远远绕开与叔叔相关的回忆――他给教授讲述自己的后攻收集史时,也直接过了那一段,只说和丁恩发生关系后,萨奇很生气,就把他交给尹凡带去城里照顾了。
这真是他最开心的一次练习了。
“什么?”
“――你甚至等不到他们衰老死去。”
“……”倪尔他的肩膀,“二十年。”
与尹凡虽然偶有不和谐,却都算不上什么非常难受的记忆;丁恩除了重逢时的扰,似乎也没再什么太过分的事。那就剩了……
“……可是教授真的经历过这些吧?以及更糟的。”格雷望着倪尔平静如油画般的脸。比起对方遭受过的苦难,自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喂,冷静啊你个小鬼!”倪尔笑话他,把长交叠在一起,“这不更要让对方袭击你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攫取了心。但他知,真到那时,只会更痛――他现在无法想象的痛。
“你现在二十岁。到你四十多岁时,周围的人就要开始觉得你年轻得不自然了。”倪尔解释,“你就得离开你之前的生活,离开那些人类,找个地方躲到没有人再记得你。”
格雷叹息,偷偷拭角:“……人类几十年就会衰老死去啊。”
虽然自己其实还活着,但对于他的人类朋友和恋人来说,他就是死了。
“哇,这是什么?”倪尔捂住――突如其来的闷痛让他差以为自己心脏病发作了。
格雷琢磨了一会儿,想起尹凡上次狠揍他屁时的刺痛。不过当时尹凡也在用力碾压他的前列,所以……
“尽量避免对自己负担太重的想法吧。”他很快平静来,忽然一个坏笑,“如果你有什么不太舒服的验,倒可以在这里试试看――让心怀不轨的家伙共不是很有趣么?”
“但也不要过分痛苦,那会伤到自己。”他又加了一句,“慢慢来。”
“咳,抱歉。”格雷红了脸,决定想别的。
格雷的脑忽然一片空白。
“就是因为我经历过。”教授叹息,走到窗前望向远方,“对人类……还是不要用过深了。”
贴的衣服被利爪撕碎,脏被鳞片覆盖的凶刨刮……格雷脑门上冒一层薄汗,没敢仔细回忆就匆忙睁开睛看向教授:“这样可以么?”
我在四十岁时,就要死了。
他想起了海上历尽沧桑的冰川、和威士忌里转瞬即逝的冰块。
“……”倪尔一脸骇然,“这是什么
“稍微控制一啊。”倪尔苦笑,“年轻人的可真够丰富的。”
格雷只好把和叔叔唯一一次两相悦的亲吻、导致三位男友上瘾的结合、以及被四投喂胡吃海的记忆压回去,重新搜索邮轮上落日的余辉、VR中海滩的绚烂、和骑龙飞翔时纯粹的如洗碧空。
“……现在我需要你回忆一些负面的绪。”倪尔坐到他边,“这对于自保很有帮助。如果对方重伤你,持续的疼痛可能会导致你无力施用法――最好是在冲突无法避免,对方却还没动手时。”
既然想到尹凡――虽然最近的游戏在失控边缘徘徊,但这位真正的男友唯一真正让他难过的,大概就是……
想起也会让他们更加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