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许。”倪尔受着对方愁百结的小心思，乐不可支，“你不希望我们和好么？”

“所以你不打算给尹凡解除绑定？”

“什么都不是！”格雷试图扭开脸，“共，共振而已！”

“对我撒谎有意义么？”倪尔抬起他的巴。格雷蓝莹莹的睛已经可怜兮兮地红起来，却还在倔地转来转去假装若无其事。

格雷打翻了杯。他慌慌张张起来，脚一绊了个跟。

“酒量这么小啊。”倪尔伸手捞他起来，对方却蹲在地上不肯动。

格雷摇摇，深呼着试图冷静来：“丁恩应该只是单纯的成瘾，他已经有意识克制，以免恶化了。詹米……我怀疑龙的诅咒也和类似的法术有关。虽然更多是心理上的依赖，但也许可以用相似的方法治疗……”

受影响周围。

“我看啊，你就是个抖M。”倪尔

“……希望。”

“萨奇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小时候没见过别人，喜他也有可原，现在怎么还念念不忘？”

“……我喝多了。”格雷着睛爬回椅上，自暴自弃了一般呼噜呼噜擤鼻涕，“太失礼了，不好意思。”

格雷眨巴着酸涩的睛，愣了好一阵，嘴唇越抖越厉害。

“……我对叔叔不是……那种了。”他努力稳住声音，“我，我有尹凡了。所以不应该对其他人……”

不不不，这不是等于承认自己对教授有什么非分之想么？他只是看到教授会脸红心而已，有时到忘，还会想象是教授在……

“那你哭什么？”

“教授……会跟叔叔和好吧？”一个鼻音很重的声音从桌传来。

“就是，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倪尔控制着释放一些法力，两人肤接的地方顿时酥麻一片，“你对我的这又是什么？”

怎么可能？格雷愣神。同样的？教授难对自己……

“不承认就算了。”倪尔见格雷羞得无地自容才罢休，趁自己也失控前收了手，“再说除了我和萨奇，你不还有好几个人？”

“我说过，共振是因为双方恰好产生了同样的。”倪尔的手指从巴到耳后，燃起一片粉红，“你和人类也可以共振，只不过和我会产生法的增益，所以效果更加明显。”

“哎，我跟他分分合合了一个半世纪，也没资格说你。”倪尔灌一酒，“都这么久了，再见面，还是会想起当初……”

倪尔角漾着看透一切的笑意：“……解开之后呢？”

“我……我也会……给他解除的。”他终于决定，一悲伤得无以复加，仿佛已经看到尹凡一脸释然，果断跟自己分手一般。

“那只是法的影响！”格雷辩解，急得打起嗝来，“所以我，我要想办法解开法术！”

“解开之后……”格雷噎了一，缩起肩膀，“解开之后，他们就会……离开我了吧……”

“……我对叔叔……不是……”格雷结结巴巴，“我没有……”

“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倪尔把纸巾盒递给他，“你明明想想就受不了嘛。”

格雷脸憋得通红，旁笼罩的雾气却有增无减——这种需要心平气和才能控制的能力，急之简直像在故意和他对。倪尔快的笑声也毫无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