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恩长叹一声，摇摇，转走开。

明明之前不满格雷的拒绝，现在他乖乖接受了，丁恩还是不满意。

到来，究竟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麻烦呢？

“你本来会喜什么样的人呢？”他听到自己在问。

格雷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纠结简直可笑至极。这可是丁恩，每天起来都要投于改造世界的业大佬，把人类的用数字权衡并拿来赚钱的技术狂人，自己这种普通小鬼怎么可能得了他的？连个专一听话的床伴都当不了。

丁恩大剌剌抓抓自己：“这位小兄弟固然很重要，但不你信不信――”他着额，“真正决定的，还得是这里。”

“谈不上喜吧。”丁恩耸肩，“主要是方便――我一般会选些随叫随到、只跟我一人的床伴。”

要在一天前，格雷怎么也想象不到，箭在弦上却隐忍不发的会是丁恩。他一直以为丁恩是那种不不顾、及时行乐的人呢。

“我理解。”格雷扯起嘴角，“那，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

“如果碰巧有味送上门，当然。”丁恩苦笑了――那一次的馋嘴可真是影响深远，“当然我要求床伴专一只是怕染病而已，没别的意思。我也相信你的判断。”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丁恩他的腰，“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会和你在一起，主要就是因为。”

丁恩憎恶这个疑神疑鬼、斤斤计较的自己。他自认无论从实力还是技术，都不至于在这种多角关系中缺乏自信，现在真的实践起来却惶惶然无所适从，甚至险些失手伤对方。

“是啊，还是那样比较简单。”丁恩他的发，“当然你还是很可，但在这个奇怪的状况缓解之前

“……然后偶尔去吃几零？”格雷想起两人相识初期的际遇。

？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童年好友和现在同窗面前，他会不会更任妄为，更肆无忌惮？

格雷胃里的东西直直坠落去，堪堪悬在盆骨附近。

“之前那些无论好坏，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你现在不是。”

***

明明没吃早饭，格雷胃里却忽然多了块沉重的东西。

“之前我以为你不愿的时候，只顾着说服你同意，一直到刚才才想起……”丁恩一脸终于琢磨清楚了的释然，“刚遇到你的时候，我确定自己是想和你的，现在我不确定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格雷把穿错了两次，仔也折腾半天才系好，但他还是暗自希望能鼓捣更久一，因为之后的对话肯定会很尴尬。

“……我喝了咖啡，不会再睡着的。”格雷很是抱歉。

“不过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终于意识到，现在这种状况，自己是不可能满意的。

格雷的脯了层薄汗，晾在空气里，摸上去有凉凉的。

“你大概很困惑吧。”丁恩坐到沙发上，向终于穿整齐的格雷招招手，“我之前那么费尽心思说服你，现在又在矜持什么。”

“穿上。”

“丁恩……丁恩？”格雷轻拢着他的手腕，声音有些紧绷。丁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深深陷格雷的肌肤，几乎渗血来。他连忙收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格雷觉得这还不如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