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去问问也不错。”

大概是在跟别人说话吧。格雷继续看手机，又开始搜索X大心理辅导的预约方式。

那个年轻男正吃着碗布丁，坐在椅上看他。黑短发、三角、灰风衣，平凡无奇，却又实实在在。

“你……你嘛老盯着我？”格雷终于鼓起勇气，“你跟踪我好几天了吧！”

“……谢谢。”格雷的声音破碎不堪。他抬起，发现那是好久不见的詹米。

“怎么？”詹米把嘴抿成了一条线。

一寒意从格雷的脊窜。他拎起书包想走，手腕却被对方紧紧抓住。

他疯了么？因为丁恩和詹米都离开了他，尹凡也不在，就幻想一个痴迷于自己的跟踪狂，来满足寂寞的虚荣心？

他的T恤摆被揪住了。那双剔透的淡蓝睛泪汪汪看着他，柔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第96章别的什么东西

“格雷？”詹米扶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格雷差噎死。那个男生就坐在他面前，双手交叠在一起，一脸理所当然。然而格雷再怎么惊恐万状，也没办法在那双宁静的睛里看到任何望的迹象。

狂看上还算有可原，半夜在卧室里忽隐忽现……就算是灵的瞬移能力，也需要比划好一阵画传送门才得到啊。那家伙真的不是自己幻想来的么？

“什么事了？”詹米又不知从哪里冒了来，“格雷？”

格雷忽然意识到周围纷纷侧目的视线，讪讪收回了手。但詹米才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替他端起餐盘：“跟我来。”

“詹米……”

也许詹米说的没错，格雷从这些纠结的关系里其实收益颇丰，而他却单方面享受着这些照顾和，端着架不肯满足对方。现在丁恩和詹米放弃折腾也活得好好的，而格雷一个人待着，就空虚得连神都要问题了？

格雷跪在地上收拾，手抖得不成样，前越来越模糊。有人递给他些纸巾，蹲来帮忙。

他独自坐，边吃边摸手机，开始查幻觉的产生和神分裂的治疗。也许该去找心理咨询问问看……

男忽然松开手，冲两人，一眨就隐没在了人群中。

“你没有分。”

“我跟踪你半年了。”对方表示，“从你那个符咒打印机开始。”

格雷稳住手臂取沙拉，搭着盛一盘，称重刷卡，抬寻找用餐区的空位。

“我需要你――”

“没，没什么。抱歉。”格雷恍恍惚惚起还了餐，重新取餐。詹米没有跟上来，又坐回他的朋友之间。

餐盘落在地，摔成一片狼籍。

格雷一坐了回去。詹米皱着眉，看看他，又看看男生消失的方向，张了张嘴，还是耸耸肩转过。

格雷着咙拼命止住噎，颤颤巍巍瞥向之前看到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布丁，没有餐，更没有什么男生。

格雷被

事实上，前一天夜里的惊魂一刻现在回想起来更像个模糊的噩梦，半睡半醒之间自己吓唬自己的产。

格雷猛地回。后坐着一群聊得正的同学，没人在看他。

“放开我！”格雷一挣，差又把餐盘掀了，“我不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