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一言不合

什么“边缘行为终究是边缘行为”——詹米和丁恩目前的诉求明显是想与他更近一步。说白了，就是要上他。

格雷看了他好一阵，才确认他这次也是认真的：“嗯……因为希望对方能全心全意？如果同时交往好几个人，无论时间还是力，都没办法完全顾及吧？”

“可是……虽然对你们不太公平，但我还是不太想……咳。”格雷忸怩了一阵，还是没松，“我，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但从另一方面，

“我知。我也会这么希望。”丁恩不依不饶，“但为什么呢？”

……老奸巨猾的家伙。詹米瞬间理解了丁恩的伎俩，闭上嘴静观总裁先生的表演。

“但仔细想想，我们真的需要彼此的全时间和力么？”丁恩斟几小杯茴香酒，“我要工作，你和詹米要学习，尹凡要差。我们留给伴侣的时间和力本来也不多，就算想，也本不到全心全意嘛。”

……”

“……”格雷不敢看两人讨债一样的脸，低摆盘里的。他终究得面对现实——无论是这个疑似的“钟法术”，还是龙族的“命定之人”，以他的能力，近年解决的可能都不大。

“本来就是啊！”格雷嘟囔，“你们要在尹凡的位置会怎么想？”

主菜撤去，甜上桌。格雷舀着麦布丁，渐渐从助人为乐的自我陶醉中回过味来。

丁恩带着一丝不所料的笑意，探凑近他：“我们当然也不想让你为难——”

“不，其实这本不是你的错。”丁恩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话锋一转撇清了格雷的责任，“帮助我们不是你的义务。即使我们的肉和灵魂再怎么被你引，你都有权拒绝我们的追求。”

丁恩摇摇：“格雷，边缘行为玩再多的花样，终究也只是边缘行为啊。”

“所以要是还三心二意的，不就更糟了？”

那家伙脸颊粉扑扑，绷紧的嘴角放松来，最后一执拗的不愿也消失殆尽。

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些麻烦事……格雷有委屈起来。明明自己不是故意要控制住丁恩的，詹米的一厢愿也由不得他选——

“你还觉得和我们在一起是背叛尹凡么？”

“境不同，看问题的角度确实就不一样了。”丁恩显然不打算透与詹米联手拉格雷的计谋，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会觉得这样不好？”

“这需要解释？”格雷无奈——“大家都希望伴侣可以忠于自己一个人吧！换位思考咯！”

“对啊，你怎么忽然想通了把他加来的？”

果然，格雷摇着，小声念叨：“不是的，我，我确实想帮你们的……”

——既然不是义务，那么这就是自己的选择了。而因为他是格雷，他就不会选择对朋友们弃之不顾。

格雷竟然就这么被唬住了，乖乖任丁恩的拇指在手背上摩挲，还糯地冲他们微笑。

“嗯，我们很幸运。”丁恩握住他的手，“虽然这很艰难，但好在我们没有看错人。”

“……老实说，我可能不到他那么大度。”丁恩承认，“不过经历了詹米这事——”

“你说什…？”詹米以为丁恩要反，刚想拍桌质问，忽然注意到格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