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我考虑过了。”詹米坐起，“虽然很不甘心——但我已经了不可饶恕的事，再破坏你和尹凡的就是一错再错了。”

不可思议的幸运让他们早早相遇，却又没有走上那条毁灭彼此的路。如果放任心中暗黑的望，才是在浪费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咦？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詹米厚着脸躺到他边，“反正能陪你天长地久的到最后还是我嘛！”

第二天早晨，詹米帮格雷找到之前有破损了的羽绒服，拿自己的线帽和手套给他，还翻条围巾仔细裹住格雷的脸。

两人有些惆怅地仰望遥远的那抹星空。他们的深渊底，炽的岩浆在缓缓淌。

“空很冷，你尽量多穿。”

***

“喂！！！”

想象这种无意识间都不敢回忆起的惩罚到底有多么恐怖。

他不想让詹米难过，但……他也有自己割舍不的。

詹米伸手，想摸摸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最终却只是把对方垂到额前的乱发轻轻拢到一边。

可惜，詹米并不是他生命中唯一青永驻的法生啊。

詹米闭上睛，巨大的暗影迅速收缩，恢复成人类的手臂。他活动了肩膀，钻回床上。格雷皱着眉，睡得不太稳当，但受到他的温后似乎松了气，凑到他边安静来。

听着边人呼渐缓，詹米睁开睛。他悄悄起走到外面的石崖边，脱掉上衣，展开双臂。

“……”格雷，“抱歉。”

“爬到我背上。”詹米半蹲

两人郑重握手。

“……我也不想。”

“哈哈哈没有啦，你很好啊。”格雷躺回床上，“可能是因为你之前看着太直了吧，完全不像个——”他回忆起丁恩的用词，“攻略对象？”

他当然可以像一普通的龙，把自己命中注定的新娘关在人类和年轻灵无法逃离的石窟里，用交和暴力迫对方屈服，直到耗尽自己最后的一人，以延续他们罪孽深重的血脉。

慢慢来吧，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格雷轻轻着颈间的项链，沉沉睡去。

但看来他当时还是从那个创伤里恢复过来了——因为有詹米在。

父亲之前说的“一两天才能恢复力”，其实是在故意给他更多时间与格雷独。可惜自己并没能抓住这个机会。

“这对别人不太公平吧。”詹米耸肩，把格雷拉起来，“不过这是我的事，你就别了。”

“……”格雷翻个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

“说起来——”詹米皱起眉，“为什么你会对我完全没有其他想法啊！脸不够帅还是材不够好？”

他自己则准备了个背包，装了套衣服让格雷背着，然后三两脱个光，坦然地在小伙伴面前遛鸟。

“你也试试找别人嘛。”格雷扭看他，“你这么受迎，肯定可以的。”

“……”格雷上打量他，“脑不够灵？”

“詹米，”格雷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不想失去你。”

詹米深深呼，让血一沸腾起来。细密的鳞片迅速覆上他倏忽间伸长的上肢，巨大的翼延展开来，反着的莹莹星光，和脚的彤彤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