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坐到床边，“这是龙族的诅咒。标记成功就要睁睁看着一生的挚为自己惨死。之后龙就会痛苦得无法回复人形，在龙里照料孩长大之后就会衰老死去。”

格雷看着对方闭上睛，伸着脖靠近自己。

“可你是人类啊！龙族只要不彻底变就衰老得非常缓慢。我可以一直等去，但你又活不了那么久……”

“好好好，我的意思是，

“……”如果照通常的发展，格雷也会留在森林深的灵落里，任外界沧海桑田，也想不到要离开。

“你不是说他会变心么？”格雷耸耸肩。

“而且你也可以变啊。”格雷万分庆幸他们方圆几十里都杳无人烟――这种黏糊糊的讨论实在是尬天际，“你里的龙不知怎么认定了我，但现在也过了，你作为人的分就没必要被这个绑定了嘛。”

咦？格雷眨眨：“怎么个绑定法？”

“这你不用担心。”格雷把发拢到耳后，撤销了掩饰的法，“我不是人类。灵族除非遇到无法修复的意外伤害，就是不老不死的。”

“灵…？！”詹米瞠目结地看着格雷尖尖的耳朵――自己不但没有害死命定之人，还可以和格雷共度悠悠岁月直到天荒地老？他欣喜若狂了一瞬，但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的生母不是我爸的命定之人。”詹米叹息着，“他不肯细说，好像是他当时勉控制住了，和别人生的我……虽然也很可怕，但因为那不是自己的挚，他还能继续恢复人形。”

“……我你啊。”他觉得格雷大概是吓傻了，“你不是也喜我么？”

也许之前的遭遇也不全是坏事。

“呃，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啊。”格雷皱着眉。

詹米这才想起来尹凡的存在，攥紧了格雷试图挣脱的手：“可他是人类啊！人类是会变心的，但龙认定的挚被法绑定了，永远都不会变！”

――“你在嘛？”

詹米愣在半路。

“……”格雷目瞪呆，“那你爸…？”

“格雷……”詹米拉起他的手，“辛西亚。”

“没……变的过程很不舒服。”詹米抖了，“极少有龙会专门练习，所以能控制住自己的也是凤麟角。就因为这个诅咒，龙数量锐减，人类都忘记还存在这种生了。”

他嘴角搐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所以……我要等到尹凡老死？！”

“什么龙的分人的分！”詹米抗议，“我又不是分！”

“呃，既然这样……”格雷还是持把手了回来，“那你还是等尹凡变心了再说吧。”

詹米不知所措。他想过自己可能找不到辛西亚，或者找到时对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也想过自己可能会重创对方、不被原谅，但现在这种状况……

“你只能和我才能？还是反过来？”

“如果照通常的发展――”他向外面摆摆手，“我就会在这个石窟里，被一条巨龙照顾长大。直到青期可以变后才能自己飞去，人类社会。”

詹米被如此破坏氛围的问题惊到了：“我是说我对你的不会变啦！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事？！”

“……？”

格雷无语：“这也行？！龙都是这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