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支支吾吾:“我……我不敢。”
仵作接着:“老爷死在十九天前,当日清晨老爷在厨房烧柴火,突然心痛病发,捂着倒在地上,当时他媳妇还有他儿媳都在厨房,都可以作证。同村的大夫还没来得及赶过来,老爷就死了。你们看这尸的肚鼓胀、手足面污紫,当时我去验尸的时候老爷鼻孔也有血,这些都是典型的心痛病发作,血回受阻的表现
宁楚文、云鸿齐:“是。”
云鸿:“会不会是糕饼有毒?”仵作:“老爷都八十八了,能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人家这样大费周章,大庭广众之毒毒死他,而且他嘴唇、指甲都没有发黑,明显不是中毒。且你们看他的脖蛆虫是不是比别多一些?”
仵作用手在老爷的咙使劲一,一块碎掉的糕饼的碎末从老爷的嘴里冒了来,仵作伸手指放老太爷嘴里搅动着把糕饼碎末连带着爬在糕饼上蠕动的蛆虫清理来,随手丢到棺材外的地上,冲着周海喊:“我不是老早就让你把着梅花糕从老爷嗓里抠来吗?怎么现在还在!老爷这样带着这块梅花糕去了面多难受啊!”
把第一棺材合上,三人又来到第二棺材前,云鸿和宁楚文这回早准备一用袖把鼻捂住,才把棺盖打开。
云鸿:“不必了。”他一挥手,棺盖就打开了,冲天的臭气扑鼻袭来,尸上爬了不少的蛆虫,宁楚文、云鸿捂着鼻齐齐后退两步。
仵作走到第一棺材前,冲着院里的众人喊:“都别杵那儿了,快来帮忙!”
仵作站在一旁纹丝不动,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二人,:“这些我都习惯了,只是二位长小心看了几日都会吃不饭。”
天已经不早了,若真是邪祟作祟,夜间必定猖狂,宁楚文不想再和这个仵作啰嗦,从怀中掏二两银扔给仵作,仵作双手接住银,放在里咬了一,立即收荷包里,把荷包系紧,放怀里,还隔着衣襟拍了两,笑:“我这就来验尸。”
这棺材里面也是一个老爷,仵作:“这是周海夫的爹,王陆老爷,老爷平常就不好,听给他医治的大夫说他一直都有心痛病,常年药不离。心痛病这事儿,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去见阎王了,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也真敢开价!”
仵作用手翻动着尸:“这是死的第一个人,是周海的老太爷名叫周立,老爷今年已经八十八了,平常很健壮,我经常在大街上看见他遛弯,老爷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二天前,死于窒息;老爷是在东城的园戏楼听戏时,吃了一块梅花糕噎死的,当时正值晌午,戏楼里听戏的人很多,和他同桌的人都可以作证,老爷吃了一块梅花糕没咽去,没多久就死了。”
仵作:“这就说明,他吃的那块梅花糕一直到现在都还卡在嗓里,蛆虫最吃这些甜的东西了,所以会聚集在那里。”
宁楚文和云鸿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齐齐远离他两步。仵作看着他们,用刚抠过尸咙的手了鼻,嘿嘿笑了一。
仵作提起衣摆把手净,埋怨:“都多大的人了,这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