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如坐针毡,屁又往边上移了移,气闷在肚里,只好低看着手里拽着的影人,左边沐浴在青年笑意灼灼的目光,烧得他脸直冒青烟,而且这扑不灭的三味真火还有继续蔓延越烧越猛之势。
“……”
“谁稀罕你修――”咬着嘴唇,愤愤,“笨手笨脚的!”
“父皇,这东西怎么动的?”
青年像挨了骂不敢动的大猎犬,不作声,一向威严足足的青年忽然摆这幅样,让他咙一,接来也不知说些什么,脆就一言不发地坐回到椅上。
“嗯,陪父皇比较重要,奏折晚些再批,其他事也理完了。”楚烈冲他一个舒心的笑,然后好奇心颇重的抬手上的影人。
花言巧语,别以为老人家都喜
他忍着夺门而仓惶逃命的本能冲动,只是挪了挪地方,没给好脸:“这不是玩的,是需要练的。”
青年越发的没脸没起来,顺势也跟着挪了挪,完全蛊惑的气场和味就扑面而来。
“放……放……放。”被搓红的地方辣辣的,害他说话都有些不顺畅了。
楚烈状似把玩那个小影,英俊深刻的脸满是温和笑意:“这样啊,那父皇练,儿臣来陪你。”
楚烈好脾气的听着他的斥骂,垂手,等他着气的时候才小小力地抓住他的袖,“我等会把那个修好。”
正唱在悲伤,远远就瞧见繁花间一个玄黑的影朝这里走来,他近来受惊过猛,一丁风草动都能让他竖起耳朵,青年越走越近,他手越来越抖,警惕又愕然,原先握在手里的耍杆也抖掉在地。
收敛心神,手脚并用的收复失地整顿心绪,过了好一阵,老脸红褪去,他才冷:“寡人不知你那么清闲,朝中无事到这种地步了吗?”
人家是救母亲于火为难之中,而自家儿则是拉着老父去油锅,去畜生,这不能比啊。
影戏算是他目前唯一的消遣,他摆正布景,拿工,好咙,等一切就绪后开始慢慢唱那‘许士林救母塔’。
态。
楚烈弯腰把那影捡起来,然后讨好似的往他旁边一坐,“父皇,也教儿臣玩玩吧。”
他跟地上那散成一地的影人一样,都是禁不得玩的老骨了,不过只求安稳度日――有什么错?他只有这一个儿,于是只求儿孝顺就好――又有什么错?
“上皇,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卡一声,青年顿了顿,犹豫尴尬的的笑容,:“父皇,这东西有些不结实,散了……不禁玩。”
他好生心痛,故作淡漠的瞥了一过去。
青年毫不在意的也挪了过去,笑意就在唇角眉梢间,十足无辜的样:“父皇,你别这个样,害的儿臣都想欺负你了。”
青年摆了几,但又偏偏不得要领,得那小人吱吱作响,几乎骨架全散。
“我会改的。”楚烈叹了气,手指,拾起地上的残,“只要父皇你说,我就该。”
“……”他目瞪呆地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残,再瞧瞧自己装着无辜的儿,气:“谁禁的起你玩?你要玩去别的地方――别在寡人面前晃!”
但他仅有的为人父的尊严都在那场荒唐的事里被糟蹋的无完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