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远,远到我连小黑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用手一,就好了。
说不挫败,那是假的,年时倦低着走到楼,想着甘来似,竟也没有多害怕了,脑中那些鬼打墙啊,红衣女鬼啊……
年时倦加快了脚步楼,到了楼,看着那路灯,才松了气,抬起,看了看六楼。
心忍不住开始轻飘飘地,在空中晃来晃去,想要找一个,飞去。
“这里没有死过人。”他说。
年时倦愣住,他被这么直白的一句话给逗得想要笑上天。
“……嗯。”甘来似应,拉着年时倦往前走。
我梦见了他。
好矮啊。
年时倦眯着睛又看了几,勉看得清些东西。
甘来似看着年时倦有些泛白的脸,和紧握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四周的景,像是懂了。
看清楚他的什么呢?他有什么好看清楚的呢?
不,他一直都是清楚的吧,只是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
红衣女鬼是没有,小朋友有一个。
“啪――”
“倦哥……”
他也没什么心反驳自己怕鬼的事实了。
去追他。
然后甘来似就很莫名其妙地看着刚才还有些害怕的人突然弯着腰狂笑起来。
门关了。
我突然就想着,去追他,将他追上,然后看清楚他……
什么也看不清。
越过山也好,跨过大海也好――或许都不需要,因为我追不上他――即使越过山,跨过大海。因为他不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在另一个世界里,我怎么找得到呢?
他站在楼,抬起,望着我,或许也不是望着我,只是望着六楼。毕竟他看不清楼上的动静。
他在哪呢?
“注意安全。”
隐晦的――不,一也不隐晦,很清楚的疼痛,就在我知晓这个事实。或许也不是知晓,只是突然才将那一层面纱解开了。很痛吗?但也没多痛,就是隐晦的痛吧,也不对,明明那么的清晰,即使在那儿痛着,痛得有些麻木。
“啧。”
年时倦站在门,看着甘来似走去,没有去,“你……真的不去我家住吗?”
但是紧握的手一也没松。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饥饿使我憔悴。
“哈哈哈,”年时倦忍不住想笑,但心还有些恐惧,尤其是如此空旷的地方只回一个人的笑声,但就是因为如此,他就更忍不住想笑,勉忍了忍,“走,走吧。”
甘来似僵了僵,松开了握住年时倦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年时倦已经放松了手,任由甘来似紧握着他的手。
☆、消失
去追他。
年时倦笑着,一直由着甘来似拉着自己走到门前。
但真可。
俩人在门僵持了一会儿,年时倦打量着甘来似,最终松了手。
去追他。
我喊着他,但他听不见,大概六层楼之间的差距还是大的,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年时倦依旧笑着,任由甘来似拉着自己往前走。
不知。
年时倦紧握住,没有松开。
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望着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月亮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散着莹莹的光,很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