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来似看着年时倦的笑,摇了摇。
甘来似,像是纠结了一会儿,才开,“你带过别人来吗?”
“到了。”年时倦所。
年时倦也跟着向前多走了几步。
目的地是楼。
“什么是?什么是低?”年时倦又继续说着,“你所喜所向往的就是,你所在的现状就是低。永远在越来越,低也永远在越来越,当你没有什么再继续渴望的时候,你就可以回过,停脚步,一直站在那里了。”
了,前几天过雨,这儿的青苔生来了,跃上了阶梯,满目都是青。如果再往上看看,就会发现,每个房间都没有窗,只有窗棱在风中动一动,关上或打开。墙面是黯淡的黑,正面没有任何植,但左面有一整面的爬山虎,耀的绿,在阳光熠熠生光,到给这一栋有些诡异的房增添了一份生气。
房后有一颗树,比房本还要,透过后面,伸展着枝条,像是在看见了甘来似,动了动树叶。
甘来似,却没忍住,再一次回,看了一。
年时倦没有什么意料之中的觉,只是继续笑了笑。那笑不算愉悦,却也不算苦涩,就只是闷闷的,有些淡。
“这还是我爸说的。”年时倦说,“我觉自己好像懂了,但却一直都没有懂过,你懂吗?”
年时倦笑了笑,没多说,“走了。”
这里是完全陌生的,是完全不曾到达过的地方,但却又好像每一天到达过,都走过。
俩人手依旧没有松开,走到了楼边,将远、的景收底。
是真的有很长的岁月了,但不知为何还存在。
“啊。”甘来似发了一声喟叹,又向前多走了几步。
“你喜这里吗?”年时倦的声音也很模糊,像是朦胧在风中。
“你是第
甘来似了,用自己偏小的手反握住年时倦,年时倦像是有所觉,低,笑了笑。
而远方,是有些模糊的,是终会到达,是所渴望的。
“一起上去吧。”年时倦说。
一代代远山,层层叠叠,起起伏伏,隐约在灰白的天边,不大清晰,但又终究会清晰起来。
楼梯是木制的,经过岁月的腐蚀,一脚踩去都也不敢用尽全力,怕“咔嚓”一声,这一节楼梯连带着整条楼梯、这栋房屋,都倒塌来。
“当你还在低看到的风景时,不要为之沉迷,要为之努力。”年时倦说,声音低沉,但转而又快了起来,“我爸说的。”
有些看不清,有些模糊,甚至有些只能分辨依稀的彩,但真的是……太……瑰丽?广阔。
“走吧。”过了一会儿,年时倦才说,“喜吗?次还带你来。”
甘来似听不懂,但又好像隐隐约约的懂了。
从那里走来,是那里的草地,是那里的河,是那里的花。都是那里的,却也都是这里的,都是我所经历过的。
来在远,近是他乡。
一大片一大片的绿,一大片一大片的河,一大片一大片的蓝天,和一大片一大片的楼房。
俩人步伐都轻轻地,上了一楼,年时倦毫不停留,上了二楼,年时倦偏看了看右侧,上了三楼,年时倦脚步加快了些。
“嗯。”甘来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