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年时倦的状态不大好,苗湘本有些担心,但看到这一幅画的一瞬间,他就知了,年时倦状态无论如何再不好,也是那个被称为天才的人,担心?这个词不应该放在他的上。
“您这么晚才回来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苗湘问。
苗湘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看向年时倦,咽了,开说:“您这是……换风格了?”
倒也不是说画得是多么多么的真,而是那种迎面而来,直直扑过来的窒息让人升畏。
年时倦,走画室,拿起第二幅画――一轮初升的太阳和满血迹伸手想要碰光芒的人。
“……”年时倦靠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苗湘,不说话。
那双想要碰光芒的手有些焦,是被过于炽的光所刺伤了吗?但这一轮太阳看起来很是温。
……
“……”年时倦对于苗湘这例行的询问有些烦躁,侧过脸不看他,打开了电视。
“闭嘴。”年时倦踢了桌,瞪了苗湘。
他一屁坐,整个人都才彻底地松了气,有时间替自己上司套套话了。
“……”年时倦没说话了,换了个频,“家里最近怎么了。”
也已经上完了,不算特别的细腻,但当苗湘揭开画布的那一瞬,整个人都愣住了。
“……”年时倦瞥了他一,没说话,换了鞋,走了几步,又停了来,“记得脱鞋。”
苗湘的视线又往后看了看,是一张模糊不清,全是黑颜料所构成的面孔,而躯……则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但有些模糊的血。
“我这不也是关心您吗……”苗湘扯着嘴角冲年时倦笑了笑,忍不住离年时远了远,他还是很怕这位祖宗的。
“您最近有好好吃饭吗?我记得您把阿姨给辞了……”
苗湘摸了摸鼻,自讨没趣儿,又上前仔细地观摩着画。
“,当然了,怎么会不呢!”苗湘动作灵活地钻了过去,看着年时倦冷漠的面目又狗地笑了笑,“您先您先。”
“记得记得。”苗湘说。他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没见到拖鞋,就穿着自己的鞋走了来,被这位祖宗瞧见了,活生生地把自己赶了去,还没缓过神,又被拉去了个清洁,真是……不堪回首。
“不来?”年时倦绕过苗湘,打开了门,问。
觉自家祖宗说的“上”不大对劲,这都俩小时了,也没见他人影,倒是隔的,有男有女,真够闹的。
“啊,没,没什么啊。”苗湘愣了愣,“只不过夫
“您的面又很差了,是没有睡个好觉吧,还是回家吧,您的哥哥和父母都很担心您……”
“您最近也没去学校了,那位教授没找到您人,给我打了个电话,您看是不是该……”
“你还没走?”
年时倦转过,没再看苗湘,他那副样让年时倦有些恶寒。
“我的亲爹啊,您可算是来了,我都快在这里被蚊咬死了,”苗湘立站了起来,撩起自己的衣袖,伸到年时倦面前,那上面大大小小的,都是蚊咬的包。“您瞧瞧,这蚊,也真够毒的,我一开始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就这么多个了,也……”
苗湘看着地上的影,又抬起,发现自己祖宗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