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空在民间多年,早就习惯了他们说话直白,心不在焉地接过玉佩,淡淡:“等会让去外边,谨言慎行,不要再这么说来,否则你……你……”
“嗯,我、我叫明安,你可以叫我安安。”
“你骑,我走路。”
“这、这怎么好意思?”明安惴惴不安,“况且我也不会骑。”
“认亲?认谁的亲?”毕空略有些惊讶。
开玩笑,哥哥最后瞪着自己的那个神,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
明安手一哆嗦,差没掉来,小声:“十六。”
“几个脑袋都不够掉”这话如鲠在,他怔怔地看着手上极佳的玉佩,玉佩上雕着两个弯曲得像画的字――无论是玉佩的材质,还是上面雕刻的字,都让毕空哑然无言了好一会儿。
“你多大了?”毕空深一气,换上了原本淡淡的笑容,怎么看都有像认命了。
明安压抑着第一次骑的激动兴奋,万分激前这个时而温时而凶巴巴的公,话语连珠停不来。
为什么这个人长相这么温柔,气场却那么刚刚那神,比他心中的阎王――发
“不怕,我牵着缰绳。”毕空面无表拉着朝外走去,相信不用走多远,就可以遇见来找他的士兵了。
那人依言爬了来,毕空看着他一脏兮兮、又万分不好意思的忸怩模样,思虑片刻翻了,不由分说地把人抱上后,拿了一块帕了手。
不然让他和这个人一起骑着走去?
来这个地方认亲,那要攀得枝可就不低了,就他所知,会在外面搞私生的,也就只有他皇爷爷的五弟,但那位早就亡在他皇手上了,怎么会突然又多一个私生?
“怎么了?”明安被他神吓到,开始懊恼自己为何要如此早地把玉佩交给一个名字都没说的人。
这人不是他某个风皇爷爷留的表叔,但是……更棘手了,早知这条人命这么不能救,他就不该一时心着哥哥的愤怒冲来的,得不偿失。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谁家的玉佩是这样的?我舅舅没告诉我要投奔谁,他说能找到皇上是最好的,然后就让皇上告诉我,这玉佩是谁的。”
“问这个什么!不要问你不该问的!”明安还想装凶狠的模样,但奈何声音太柔,怎么装都不凶,再加上前的人救了他一命,他凶样维持一会就几乎支撑不去。
“……好,明安你快来。”
“我娘半年前过世了,舅舅他们送我到了京城,让我想办法去认亲。然后我就跟着劳工溜了这个地方,在士兵清场的时候找了山躲了起来。”
“你有什么信?”毕空了眉心,他以为自己只是来陪那些皇亲国戚们玩玩,结果不得不杀了一熊,他以为他只是来救人,结果又摊上了莫名其妙的事,“或者,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来,我带你去找他。”
毕空不知他心中所思,反手解了自己腰际的玉佩,两枚玉佩材质一模一样,上面雕的图案也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背后的暗纹都毫无差异。
想到这个哭啼啼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表叔,毕空就一言难尽地放了箭。
“什么?”毕空不料他喜怒无常,愣了愣,然后略带笑意地微微挑眉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