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无底，他在底，而希望的光只剩一个小，他再努力地爬，一辈也到不了终，那光似乎永远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

“但那些只是梦。”

笑轩：“……”

笑轩顿觉此人已经无法沟通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倔……我这么和你说，我不是个合适的恋人，要么心大如斗要么疑神疑鬼，迟早能把你折磨死。”

毕空很不赞同他这样说自己，眉都狠狠皱了起来。

他紧紧盯着毕空，认真：“我不会因为你喜……喜男人而厌恶你，但如果你早告诉我就好了。我不知你看上我这么个不讲究的人哪，至少我是觉得，如果有个人和我一模一样，我是不愿意和他过一辈的。”

毕空挑了挑眉，似乎觉得这种事还能靠觉很不能理解，他差就要怀疑这些话都是哥哥为了劝他编来的了。

静来，连带着灵魂都在颤抖。

笑轩不想他重在这儿，生：“不能，不过无所谓，我觉得来那个梦里的我快死了，一切或许要结束了。”

你抖M吗？

笑轩舒了一气，状作随意：“唉，我有个秘密，今日不妨就告诉你了。其实我吧……夜夜都被一个梦魇困住，那个梦中，我去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和这里不同，那里的人都很豪开放，天气了女人也会直接大，那里的人也都更加奸诈聪明。可惜的是，那个世界里我一无所有，从小就是个孤儿，磕磕撞撞懵懵懂懂的长大，碰了太多的，被太多人恶意揣测过一些我本没有过的事，在那里，我什么都会失败。这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像我另一个人生。”

毕空静静听着他说完才声：“为何？”

这些都是他前世真真实实发生的事，真要改变，那岂不是要穿越回去了？他现在快二十岁了，他穿越前就是二十岁死的，算算的确是又一个人生过去了。

毕空：“这种梦是什么奇怪的病吗？能治吗？”

他从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这些，这些是他从上辈就揣在肚里的秘密，这一刻骤然说了来，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觉。那些当年被人恶意揣测嫉妒丑化的事，都突如临其境了，他闭上了睛，这些事无论多少年过去，他都会深切再会到分毫不减的绝望。

毕空望着他，摇了摇：“不懂。”

忽然，毕空的声音近在耳畔，笑轩睁开，看着因为担忧他而默默靠了过来的毕空，憋住了心中的怀，笑了笑，：“是，都是梦，但是太真实了，真实地从我小时候就开始影响我，懂吗？一个为了活去什么都经历过的孤儿，不会是个好的人，首先他对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多少信任。”

毕空思量片刻，：“那也好。”

毕空脸上维持笑意，看他那煞有介事的样，心里却被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揪得心疼，他不敢想，如果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那哥哥岂不是在梦里又过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悲惨人生，而他却不能他的梦里护住他。

“我不是不喜你，”笑轩突然敛了笑，“而是我本没有喜过任何一个人，那种为某人一举一动而牵动全绪的心，我从来没有过。你不要觉得自己和别人不同就是怪是洪猛兽，真正是怪的人，倒不如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