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看看他：“这几天我不是带了个人吗？就是来替我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渐渐安静，只有沉缓的呼。

“为什么？”

吴瑕不禁缩了缩手指。

乔锐格说找了他两年，吴瑕一遍遍在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找我？愧疚？遗憾？为什么？

吴瑕不敢细想去，他看着朦胧光线乔锐格的睡颜，轻轻抬起手，慢慢伸向乔锐格，像要摸上他的脸。

乔锐格将他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这双手曾经清瘦光，现在因为常开车搬货的缘故，指已经生几个薄茧，乔锐格摩挲过那几个薄茧，轻声说：“你不用急着还我钱的，我说不要你还，是真心的，不过你持要还，就还吧，慢慢来啊，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呢？”

“嗯。”

他的声音里透困倦，语速很慢，听着有些糊。

“你没上班？”乔锐格惊讶得声音都变调了。

吴瑕极轻极慢地侧过面对乔锐格，乔锐格闭着睛呼平缓，似乎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他都持跟着吴瑕早起，也实在是累了。

最后，吴瑕闭上睛，自暴自弃地想，别捂一痱就好。

“什么？”乔锐格依然惊讶。

吴瑕被困在他怀里，退两难。

乔锐格说：“跟我回去吧。”

“我已经辞了。”吴瑕很平静。

他记得今天乔锐格扑在他上时的颤抖，事发生得突然，当时他心里并没有来得及有后怕之类的绪，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面对那辆近的货车，乔锐格会不会想起那场车祸？他会更害怕吧？明明害怕还要冲过来，到底是……

吴瑕转过看他，乔锐格面朝他侧躺，睛闭着，嘴里还在说：“跟我回去吧，不会……再让你吃苦……不会……让你吃苦……”

乔锐格还不甚清醒的大脑琢磨了一会儿，说：“意思是，你前几天就辞了？”

觉到乔锐格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就要到的那一瞬，乔锐格突然睁开了睛。

吴瑕屏住呼，心脏怦怦直，手就那样抬着都忘了收回。

他从来没想过当日那场车祸背后是这样的真相，他以为乔锐格为救康以庭才受了伤，结果不是，他以为乔锐格经此大难越发坐稳乔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结果不是，他以为从此以后都不会和乔锐格再有任何交集，结果也不是。

吴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吴瑕张了张嘴，却没发声音。

早上醒来时，乔锐格发现边又没人了。他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床走卧室，却意外地发现吴瑕坐在桌边看书。

可他都没有问，他只是看着睡着的乔锐格，目光渐渐温柔。他用目光几乎一寸一寸地描过乔锐格的眉，，鼻梁和嘴，细致勾勒着他五官的轮廓。

乔锐格中似乎有血丝，目光并不清醒，他定定看了吴瑕一会儿，没吴瑕抬着的手，伸胳膊将人用力揽怀里，巴抵在吴瑕额上，用带着重困意的声音说：“晚安。”

又觉得自己傻，在医院里照料了乔锐格那么久，都不见康家有人来过，为什么就没有一察觉？不过那时他的心思都在乔锐格的上，哪还有余力分心想别的。

挣扎吧，圈着他的是乔锐格那条受伤的胳膊，他怕痛了他；不挣扎吧，这肉贴着肉的亲密姿态实在要命。

吴瑕起

乔锐格又说：“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