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并不真正了解江淼,又因为知了一个秘密,带着迫不及待想看好戏的兴奋,她的言行都跟平日有了偏差。
江淼淡然地说:“我说,回不回江家,什么时候回,都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给我决定。”
他对江淼也许是恨铁不成钢,也许是顽固的控制,外人谁也无法猜透。
包艳琳停来,看了看江淼,又端起咖啡抿了一小。
就算说过再重的话,这也是他第一个孩。
此刻江淼一番话让她冷静来。
江淼微微睁大睛,看上去像是觉不可思议,神中有一丝惊讶一闪而过。
江淼心想:果然。
江淼说:“回不回,那是我的事。”
她想看看江淼有什么反应。
江淼没理她,抬手招呼服务生买单。
知现在是怎么了,对着他,包艳琳老是说些蠢话,即便手里着好牌,也被她给打烂了。
包艳琳冷笑:“很简单,因为我不想你回江家。”
“你别急着走,今天把话说清楚,江家不是只有你一个
她说完了便好整以暇地翘起兰花指着小勺慢慢搅着咖啡,她不信江淼能一直保持淡定。
包艳琳心里也是起伏不定。
江淼突然觉得心里松气。
“好心”两个字,他特意说得比较重,说白了,他就不信包艳琳对他会有什么“好心”。
沉默半晌,她端起已经变温的咖啡抿了一,拨了拨那得非常好看的长卷发,正:“你舅舅来找过江总,听说好像是生意上遇到麻烦,想跟江总要钱周转。江总当然不肯随便给,跟他谈了个条件,这个条件,跟你有关。”
而且除了向,江择安也挑不江淼什么错来。
江淼被舅舅劝服也好,被绑回去也好,只要是“回江家”这个结果达成,都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江淼倒不是惊讶于自己还有一个舅舅,而是吃惊江择安对他的不死心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但以江淼对他的了解,是真的想不明白,江择安怎么会想到让这个20几年来从未有过任何联系的“舅舅”来说服自己回江家。
江淼没有反应。
这大概也算是包艳琳第一次在江淼面前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包艳琳心生警惕:“你什么意思?”
当然,江淼为江家的长长孙,江择安不肯轻易放弃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次,她终于从江淼的脸上看到了神的变化。
她知自己是冒失了。
包艳琳执着地要跟他谈这件事,并不是要提醒他注意他那个居心不良的舅舅可能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而是想将他回江家的可能都抹消掉。
这不是不择手段又是什么?
也许是江淼这一瞬间的惊讶让包艳琳找回了一些平衡,她又得意起来:“作为长辈,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江总的意思,是让你那舅舅不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把你回江家去就行。所以,呵,我猜你那舅舅可不见得要来跟你好好谈,说不定,会用些非常手段,直接把你给绑了,送到江总那儿交差。”
“你呢,”江淼看着她,“为什么要好心提醒我?”
于是她只能继续说:“江总让你舅舅想办法把你回江家去,成了,就给钱。”
至少,不是妈妈家里那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包艳琳顿时变了脸:“你走都走了,把个家搞得鸡飞狗的,现在倒想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