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咬了咬唇，沉默了。

要不是这样本土外地两手抓，工作室的发展不可能这么快。

“没错，杰哥喜去拍山山，经常一去就十天半月，”江淼并未理会念的蠢蠢动，继续说着，“但他接那么多外地的单，真的纯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个人喜好，只是为了有机会跑去拍那些自己喜可是不挣钱的片吗？”

孙倩神一动，似乎想说什么，江淼又说：“那些年要是只靠着本地的订单，你们真的可以只两三年就从三居室换到现在带两个摄影棚的房来吗？”

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规模。租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化妆服装就挤在一间房里，客厅改的摄影棚，因为型的关系和灯光的要求，客厅的落地窗常年封闭着，要通风透气只能把其它小房间的窗全打开。

江淼一直看着孙倩，说：“杰哥总是跟我说，这辈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你跟着他吃过苦，共过患难，你俩是拆不开打不散的缘分，他是不是真心对你，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对杰哥，我想，曾经也是一样的，对吧。”

也是在那个阶段，学过几年摄影的念因为工作不顺利，跟胡承杰抱怨，胡承杰便拉他，渐渐把一些棚的拍摄工作交给他，而自己可以去多接一些外地的订单。

那段过往，胡承杰曾经向江淼讲过好多次，那是他的心酸奋斗史，也是让他充满自豪的成功史，每次讲起，都有无数慨，当时那些觉得难捱的磕磕绊绊，都成了闪着光的甜蜜回忆。

念的神很不好看，他看看江淼，又看看孙倩，好几次张了想阻止江淼继续讲，都被王俪淡淡瞥来的目光给镇住了。

那时候工作室的规模已经不适应他们的发展要求，胡承杰又咬牙拿之前攒的一积蓄，再向银行贷款，将工作室迁了现在的复式楼。

虽然现在的工作室，胡承杰这个大BOSS的份总是被忽略，那也只是因为人手多起来之后，他不再分散力一

孙倩脸有些苍白，嚅了嚅嘴唇，没有声。

修片和其他一些日常工作，都在胡承杰和孙倩的那间卧室里完成，房间小，连个大的衣柜都放不。单独留的一间，放着胡承杰那些宝贝的摄影材。

江淼说的没有错，一开始他们工作室靠着小订单慢慢积累了人气和回客，渐渐打了知名度，她那时学别人在网络上打广告，也引到一些外地的客人，频频询问他们是否能接网络订单，到外地行拍摄。

至于化妆师和助理也是没有的，全是孙倩兼着。

“杰哥跟我说过，当初他是卖掉了父母留给他的老房，把钱全投了工作室里，是以破釜沉舟的勇气，想为你们拼一个好的未来。”江淼说。

通常这种时候，胡承杰都会嘴里叼着烟，眯着一只睛，半是怀旧半是叹地说：“也不知那时候哪来那么大劲，有空就跑去发传单，哪怕只拉来一个只拍一张登记照的客人，也开心得不行，就想啊，这不又有收了吗？只要每天都有客人来，就能给小倩添件新衣服，她都好久没买衣服了。哎哟你不知，等真攒够钱，带她去买衣服她又不肯，说留着交电费，我知她是打细算过日，那我更不能亏待她啊，就悄悄买了，嘿嘿嘿，她就嘴里念叨我乱花钱，其实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