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知我第一次发了工资就给你们包了两千的红包,又知不知那时候我工资只有不到三千?
你们看到我买的新房说小了不够一家四住,又有没有想过问我一声要还多少房贷?
在家里的一天多时间,就像在上演一幕重复的剧本。
你们还记得我考的成绩吗?
骆正和张晶一遍遍问骆遇川这是不是真的,又不死心地问他能不能改,在一次次得到他决的答复后,骆正就唉声叹气,张晶就抹泪。
骆正一向拙于言辞,从骆遇川说这个惊人的秘密后,他只吼了一句让骆伟闭嘴,这会儿像是终于撑不住,在椅上慢慢坐,愤般地在桌上狠狠砸了一拳,垂着叹气。
如果是能明白的人,又何必去说。
骆遇川轻叹气:“爸,妈,这20多年,你们真的了解过我吗?”
张晶抹泪的手顿了顿,骆正抬难以相信似的看着骆遇川,而骆伟抱臂靠墙冷笑。
风暴中心的骆遇川却始终很平静。
不过是骂他几句,不光骆正让他闭嘴,连张晶也不准,这是中了什么邪?
趁这个机会,和骆遇川断绝关系不是更净?
似乎在他们里,骆遇川为此要面对的最大的障碍和困难不过是家庭
真是荒唐的。
你们知我为了存学费打过多少工吗?
不是对骆伟的叫骂,还是对骆正和张晶的阻拦。
“爸,妈,我回来只是想让你们知这件事,不是要征求你们的同意。”骆遇川说。
他心里只觉得悲凉,也很荒唐。
他始终平静,像个旁观者。
你们知有多少次生病发烧是我自己默默咬牙忍过来的吗?
的家人?
骆遇川心里有满满的想要他们回答的疑问,可他只问了一句,便什么都没再说,也不用说。
一直很平静的骆遇川神间终于有了些波动,他看看答答抹泪的张晶,中一丝哀悯。
骆伟气得两发红,紧咬着嘴死死地盯着骆遇川,那样,恨不得里的怒火化成实质在骆遇川上扎两个来。
不是他狠心一定要说这种话来戳老两的心窝,只是骆正和张晶来来回回地,表达的还是对他的失望,对这件事传去有损骆家名声的担心。
骆遇川只庆幸骆伟终于是不耐烦面对家里这副僵局躲了去,不然有他在旁边,又不知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而张晶也像是突然丢了魂似的一,跌坐在椅上,嘴一撇,就开始哭了起来。
如此重大的事,当然不可能在一两天就转变态度互相谅解皆大喜。
再过个把月,他就要满29岁,奔三的年纪,这么多年来,骆正和张晶从未关心过他的生活,换作任何别的家庭,不说着儿结婚生,总要关心关心儿谈恋交女朋友的事了,再有些的家长,只怕都要往取向上去猜了。
可他的爸妈,从来没关心过,就像这件事从来不存在,也不该是个困扰,但却在真相突然揭开时,质问他,你对得起我们吗?
甚至每年生日,我都想能听你们说声“生日快乐”,可你们从来都是忘记了……
“你怎么会这样?”张晶看上去无助又不解,“你小时候明明很乖,读书工作都不用我们心,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养你这么大,你、你这样你对得起我们吗?”
“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骆遇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