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沉默着。
他心中突生警惕,暗想,总不会叫我去陪那几个老家伙讨好他们吧?还是想把我拿去人送给哪个老家伙玩玩?
“别叫我先生,我……”
吴瑕默默听着,心想这乔老爷也是会戏,生意场上多是对手,甚至是狠不得对方完的死敌,哪有那么多分好讲,这番作不过是全了那几位的颜面,不然怎么只敲打乔锐格,没叫他把到手的生意给让去?
“怎么会……”吴瑕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心里的震惊。
李叔说:“不是又,是一直疼,这些天还一直吃着止疼药呢。”
李叔叹了气。
乔老爷便把乔锐格叫去教训了一顿,责令他好好向几位前辈赔不是。
李叔一边发动车一边说:“是少爷让我给您准备的,说您上了一天班,这会儿肯定又饿又渴,吃果正好。”
,手里传来冰凉的。打开,里面是切好的果。
“那他怎么的?”吴瑕问。
罪状嘛无非就是乔锐格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给他们这些老人家面,又说他太独,那生意大家分分也能赚不少,他非要一人独吞,一面都不讲,真是伤了他们这些老人家多年的交。
李叔诚实地说:“是少爷这么吩咐的。”
看着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果,吴瑕沉默了好一阵,才说:“谢谢。”
生意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斗智斗勇,可这次乔锐格抢的一桩大生意,算是抢了几位前辈的糕。这几位前辈又和乔老爷颇有交,生意被抢了肉痛,玩计谋没玩过乔锐格这个小辈更让他们觉得丢了面,于是就到乔老爷面前把他给告了。
吴瑕更是疑惑:“那叫我去什么?”
不说他这手伤,摸牌砌牌的不方便,就一条胳膊能用,打这半晚上他胳膊都酸了。
“少爷从小就能忍疼,你别看少爷这样,他是个懂事贴心的孩,小时候磕了碰了的,怕夫人和先生担心,就是疼他也忍着,他现在怕也是让你担心,吃止疼药这事,就不让跟你说的……”
“小吴先生……”李叔说。
“小吴先生,你不用想太多,你就是去陪陪少爷,你要是会打麻将,能换换他也行,他手上那伤,哪能一直坐在牌桌上。”李叔说。
……竟然是这样吗?吴瑕愣怔。
这么一想,吴瑕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手脚都僵住了。
只是让他去陪着?
他把盒盖好,端正在放在上抱着,问:“他到底是有什么事?”
过了很久,他抬手,在保鲜盒上轻轻摸了摸。
乔锐格,你要这样,那真太不是人了!
“嗐,在会所陪他们打麻将,只能输不能赢,打到那几位心里舒坦了为止。”李叔叹着气说。
事其实并不复杂,乔锐格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人。
车只有街上的路灯透来的亮光,吴瑕的脸时常隐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
会所里乔锐格陪几个老家伙打麻将打得满心烦躁。
恍惚中吴瑕又捕捉到一个重:“他胳膊又疼了?”
更别说,只能输不能赢,那也不是乱打一气,还得给他们面,输得有技巧,让他们赢
“……算了,随便吧。”
李叔还在说些什么,吴瑕没有细听,他低,看着上的那只保鲜盒。
只是想想乔锐格这么一个潇洒的风公,被家里老爷着给几个老家伙赔礼歉,也真有些难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