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改了主意,促:“你还是快走吧。”
没推动。
江淼没接这茬,扬了扬手中的广告纸:“你想好学什么了?”
单元楼门前只有楼里照来的应灯的亮光,这会儿应灯灭了,只有楼上住窗里透来的零星灯光,把楼前这一片照得朦朦胧胧的。
跑回车上的骆遇川,没急着发动车。
“没呢。”
骆遇川没应声,默默看着他,朦胧夜光里,江淼觉他里似乎带着笑意。
把手里那一叠广告都差不多看了看,江淼顺手把吴瑕丢到一边的广告也收了起来,说:“你自己有没有
蓦地,江淼也反应过来。要是不走,又上楼去,吴瑕却已经回来了,要是不上楼,就站在楼门这儿发呆吗?
一会儿一变的,自己到底想吗?他有懊恼,脆闭了嘴不声。
江淼也觉不对来,他这话不是在赶人吗?
他小心地把五彩小粽从袋里掏了来,刚才拿在手里怕沾了雨,他在了袋里。
“咦,你这么快就上来了?”吴瑕还意外的。
江淼担忧地望了望天说:“你去会淋湿的。”
黑暗里,江淼听到骆遇川轻轻笑了一声,前人影一晃,脸上被轻轻碰了碰。
“我不是……我是怕等会儿雨大了……”江淼说一半说不去了。
吴瑕着巾在沙发上坐,也拿过几张广告纸来:“这不慢慢找着吗?啧,跆拳就不用学了,艺术类的也不用考虑了……”
骆遇川拉住他:“不用。”
正看着,卫生间门打开,吴瑕洗完澡,换了睡衣,拿巾着发走了来。
边说他还边轻轻推了推骆遇川。
他边说边把这几页广告纸丢到一边,弹了弹手里剩的几张,摇摇自嘲地说:“剩这什么瑜伽什么的,好像学来用也不大。”
江淼回到楼上时,吴瑕洗澡去了,茶几上摊着他抱回来的那叠五颜六五花八门的广告纸。
“不要紧,”骆遇川了他的手,“不远,走快没事的。”
“饶了我吧,”吴瑕仰靠着沙发靠背,“等我学成教练,还不知到要什么时候呢,还要带学生,说实话,我现在啊就想找个少跟人打交的工作,你明白吧?唉,累。”
“要不你等会儿再走吧。”江淼提议。
骆遇川的唇有些凉,吻在脸上不到一秒,却像落了火星,江淼后知后觉地脸起来。
骆遇川站得稳稳的,还是微微低了看他的姿势。
骆遇川抬起,说:“我走了。”
这个季节的雨也没个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等一会儿,说不定就不了。
江淼坐到沙发上,顺手拿了几张来看。
几乎全是些培训资料,各种各样的都有,跆拳的,花的,画画的,陶艺的,瑜伽的……看来吴瑕说想学东西不是一时脑。
他手缓缓落,摸了摸脸上刚才被骆遇川轻吻过的地方。
“我去给你拿伞。”
江淼却说:“也不一定,学得好了,你也考个瑜伽教练,就可以带学生了。”
江淼抬手,张了张嘴,也不知该喊“再见”,还是喊“路上小心”,一犹豫,骆遇川已经转了个弯,看不见影儿了。
他不等江淼有回应,埋冲雨里,大步跑远。
小粽的苏有乱了,骆遇川细心地整理好,提在手里又看了看,把小粽挂在了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