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一次骆遇川这么脱的表现，江淼却笑不来，他觉得咙有些发涩：“你……你赚了钱都什么呢？”

骆遇川说着微微有些神。

江淼张了张嘴，又抿住唇，骆遇川笑笑：“想问什么？问吧。”

骆遇川微皱起眉：“我想想……一分用来交学校的宿费，其他的就是买学习资料和课外书吧，零玩什么的本不考

骆遇川低，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据说福利院的阿姨老师们都猜测我应该很快会被领养，因为长得好看，也健康，可是太小的时候领养人觉得喂养太麻烦，长大一到一两岁能跑能说了，领养人又觉得我太沉闷，不像别的小孩会卖乖讨大人喜，结果拖来拖去，直到三岁才被我现在的养父母收养。”

江淼看看他，皱着眉不解地说：“既然你小时候长得好看，又健康，又是男孩，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骆遇川声音依然低沉平静，似乎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他说：“之前我一直住在福利院里，听老院长说，我是被人在菜市捡到的，那时才几个月大，上裹了一床小被，里面了一张写着名字和生辰的纸条，其他什么都没有。”

江淼的问题打断了骆遇川的回想，他抬看着江淼，继续说：“后来我从初中就开始住校，他们的收要养两个儿实在有些艰难，除了必须的学费，其他的就很难再顾及到我，我就是那时候开始打工的吧，送报纸，卖棒冰，呵，还是不说了，没意思的。”

的开场白。

他轻轻笑了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无奈，说：“他们觉得我不说话，甚至不苟言笑都没有关系，倒是安安静静的，比较让人省心。”

“他们文化程度不，收有限，也不是细腻的人，教导我的方式比较简单暴，上的交几乎没有，只是单方面要求我听话就好。我七岁那年，养母怀孕了，虽然之前他们各求医，医生都断言她不能生育，但她还是怀孕了，一年后我有了一个弟弟，全家人都很兴……”

“打工？”江淼难以置信，“你那时候才多大？童工啊，也有人敢请你吗？”

张晶生骆伟之后家里的亲戚，厂里的工友，街坊四邻都来家里祝贺，小骆遇川也被大人染，沉浸在自己有了一个弟弟的喜悦里，他听到有人夸弟弟长得神，有人慨养父终于有后了，也有人摇说早知当初就不要领养一个，现在两个儿养起来多累，吃不消的。

骆遇川：“所以工作的机会很不好找，好在我成绩一直很好，不能去打工，我就开始卖作业。”

江淼心里一紧，不由回握住骆遇川的手。

“后来呢？”

“为什么不要我？”骆遇川替他把后半句说了来，“我也不知，这世界上有很多没办法解释的事，我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印象，他们唯一留给我的，大概就是这个名字吧。”

“对啊，同学要抄我作业，抄一门一块钱，打包的话还有优惠，”骆遇川调地挤了挤睛，“我那时候算是同学里的小富翁哦。”

“卖作业？”

骆遇川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随了养父的姓，他们还是保留了我名字，那时候我的养母一直被诊断说不能生育，所以刚被领养那几年，他们也尽自己所能给我最好的照顾，别的孩有的，也会尽量让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