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台前填着报表的刘鹃看了过来。江淼只得停来，把抱着的盒重新顺了顺才继续往小库房走。

江淼又看了看那块巧克力，把它装了制服袋里。

“我去，你还不如抖车里呢，烟灰我一脸。”坐在后排的乔锐格一边翻坐起，一边嫌弃地抹了抹脸，嘴里还噗噗地吐了几。

江淼不知金老板走了没有，只：“好了一。”

又补一句：“叫我名字就好。”

宋晢啧了一声，把车窗升上去，转问：“骆工会不会觉得闷？要不把你那边窗开一？”

刘鹃打量他：“脸是有白。”

江淼接过来，看到那是一块巧克力。

然而有时候，他也不能不对这些给他温的人说些小小的谎。

骆遇川和宋晢不算熟悉，上车的时候原本想坐到后排，把副驾驶留给乔锐格方便他俩聊天闲扯。结果乔二少一来就说昨晚没睡好，把骆遇川推上副驾驶，自己躲后座上睡了一路，上了盘山路车比较晃，才把他给晃醒。

刚刚店那个中年客人江淼见过，姓金，曾经来江家参加过晚宴。江淼只跟他见过一次，他不确定这位金老板会不会认他。

江淼把手心里的巧克力握了握。

“不严重，可能，可能低血糖吧。”

骆遇川摇了摇：“没事。”

醒来就扑了一脸烟灰，要不是刚一路睡得还好，乔锐格真想顺便撒个起床气。

乔锐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拍拍骆遇川的肩：“老骆，给支烟。”

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小库房的门被推开，刘鹃探来：“怎么样？觉好些没有？”

宋晢把烟叼在嘴角，从后视镜上给乔锐格一个白：“你自己都烟，还嫌弃烟灰？”

刘鹃惊讶地看看他，担心地说：“哪里不舒服？严重吗？”

他觉得自己不算什么好运的人，可是一路遇上的人却总会用各种方式让他受到温。

今天他难得有空，于是乔锐格就叫上宋晢，去看看宋晢山里那块地。

“哎，你真是，想烟跟

宋晢得意：“那是，千挑万选才挑中的地方。”

驾驶室的车窗降来，宋晢左手伸去，弹了弹烟灰。

江淼放缓呼让自己冷静来，他并不介意被人知在鞋店工作，但他也不想被麻烦找上门。

金旭扬未必看到了他，看到了也未必能认来。

他剪过发，又穿着制服，金旭扬也没和他对上正脸。

小库房要经过工作台，刘鹃低声叫住他：“小江，吗呢？店里有客人，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江淼在门边上缓缓坐，他也不知刚才怎么一特别紧张，到现在手都还是凉的。

他眯着睛往车窗外看，叹一句：“景不错。”

她伸手来，递给江淼一样东西：“拿着，吃一，等就舒服了。”

江淼还记得他的名字叫金旭扬，是江焱的同学，狐朋狗友。

“店长，”江淼也压低声音，“我不太舒服，能去多待一会儿吗？”

“你再坐会儿吧。”刘鹃关上了门。

“那我往你脸上弹个烟灰试试？”

了。

盘山公路上，一辆越野车正往山上开去。

江淼说了声谢谢，了小库房关上门，他把那摞空鞋盒放，还能觉心得很快。

但是，跟在金老板后的那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却经常现在江家。

“哦，那你快去吧，先别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