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懵了几秒钟,然后啧了一声:“我就知dao。”
骆遇川没说话。
“我本来让她打钱给我我自己买的,啧,真是多事。”
“你有老实跟她讲要四千多?”
骆伟似乎跟什么人走在一起,他跟旁边人打了声招呼,又接着说:“我自己这儿还有dian钱,过年压岁钱我还是攒了一dian的,她哪儿懂啊,两三百的她就以为ting好了。”
骆遇川不自觉地从笔筒里chou了一支笔chu来,又从旁边一撂A4纸里chou了一张,在上面随意地勾划。
这是他不知从何时起养成的习惯,打电话的时候喜huan随手写写画画。
他一边xia意识地动着笔,一边盯着电脑网页上那四位数的外观看不chu有任何价值所在的耳机,问:“所以呢,给我你的理由。”
骆伟又不耐烦似的啧了一声:“这个好呗,我们社团里好些人都用这个牌zi,我也没挑最贵的。”
“继续。”
骆伟一脚把脚边一颗石zi儿踢飞,顺势将抬起的那条tui踩在一旁的石栏上,使劲抖了抖:“音质好,我能听到更多细节,我学作曲呢。”
“作曲靠耳机?”
“……不伤耳朵……不是,你看看网站上的说明,看看评价不行吗?哪有那么多理由,这个好,我喜huan,不行吗?”
骆遇川完全不理会已经控制不住要开始发飙的骆伟:“我觉得你该拿你的压岁钱买个两三百的用着,直到你写chu能值四千的作品再说。”
“你什么意思啊?不乐意给我花钱你明说呗,最好跟妈也这么说。”骆伟本来就不耐烦装乖小孩,这会儿更是有dian收不住。
骆遇川没说话,也没挂电话,就安静地等着。
以前有过很多这样的时刻,骆伟看上了什么想要,就去找张晶,张晶就让骆遇川买,骆遇川发现价格太gao有时就会打电话去教育骆伟。
可是教育完的结果,不过是张晶再次打来电话责备他不要太小qi。
所以他已经几乎不再guan。
要东西,买就是了。
要钱,给就好了。
可今天他心qing不怎么好,谁叫骆伟撞上了呢?
他等着骆伟又跟以前似的炸起来,可是没有等到。
“哥,你就当送我的礼wu呗。”
骆遇川把手机拿开了些,看了看界面上显示的名字,似乎刚才那一刻发生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
“哥,听到没?我考上大学你都没送礼wu给我呢,这个就当你补送的,我不跟你计较了。”
骆伟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chu来。
也不知这小zi吃了什么丹药,突然开窍,知dao怎么求人了。
居然会叫他“哥”。
“你考上大学的时候我都给你送过礼wu,你忘了?”
骆遇川闭了闭yan睛。
没错,他考上大学的时候,骆伟的确送过他礼wu。
他和骆伟相差八岁,他自小学习又好,tiao过两次级,收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还没过17岁的生日。
知dao他考上了大学,还是重dian大学,不到9岁的小屁孩骆伟送了他生平第一件礼wu。
一包从张晶买的零shi包里拆chu来的果冻。
送了之后想起自己还没尝,又要了几颗回去。
落到骆遇川手里的,大概有那么三四颗。
“哥?”骆伟还在叫着。
骆遇川深深xi了kou气,淡然地说:“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写chu能pei得上这耳机的作品。”
说完他挂了电话,将手机扣到桌上。
手里的笔转了转,他转tou看向自己刚才在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