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天都云海的时候,他一直守在鸣鸿边不肯离去,因而错过了投胎的时辰无可去,所以我就把他留了。”蒲新酒解释。
满怀心事的两人几乎是一晚未眠,睁着躺到了天明。
得意地眨眨,蒲新酒打了个响指,只见一位穿着天都云海标志的外袍的弟现在他侧,脸上挂着一贯的不耐烦。
“瞧你这没打采的模样。”蒲新酒安一般地拍拍谢宴的肩膀,“提起神,我找到当诱饵的最佳人选了。”
瞌睡虫一扫而光,谢宴惊得瞪大了双:“我天!竟然是你?!”
“也就你们喜凑闹,百姓是死是活与我何?”向来不多人事的蒲新酒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随后窝在客栈里呼呼睡大觉。他自己不愿意看闹也就算了,连一脸跃跃试的岚隐都被他以“小孩不该有危险的好奇心”为由,打发着去客栈后院练剑去了。至于打心底拒绝面的当事人――柳时新没法抗拒鬼王的话,只好乖乖地地钻了轿。依照当地习俗上轿的时候是必须蒙着盖的,否则谢宴都忍不住掀开他的盖,好好观赏了一别扭少年的纠结神。
“谁?”谢宴了犯困的双,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第52章山鬼杀人
“谢轻狂,那――那是我不慎崴了一!不慎你们懂吗?”红着脸的柳时新梗着脖,地辩解,“不准笑!再笑我就罢工!”
“好好好!我不笑就是了!那当诱饵的事就拜托你了。”谢宴忍住笑,把桌上的大红嫁衣丢给他。
“喂,喊我什么事?”柳时新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模样,倚靠着,没好气。
通往山神庙的通幽小路上本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声悠远的鸟鸣声,两侧树木郁郁葱葱,映衬得其间一列亦步亦趋的大红送亲队伍格外显。
嘴里叼着草,谢宴借着郁郁葱葱树木的遮掩眯着观察了一会,微微猫着腰,步履轻慢地跟了上去。
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闭嘴!再提我就罢工!”柳时新面上困倦之一扫而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直接炸了,“谁守着那个废了?!我――我就想看看我们天都云海!对没错!我就是想留来守着天都云海的好山好好风光。那个废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简素虞紧抿着唇,许久都未答话,只是在谢宴起要离开的时候,一指风灭了烛火,搂着谢宴躺了去。
“哦?”谢宴被他这薄脸逗笑了,“那是谁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为柳鸣鸿挡刀,好保住他的命?”
自己的衣衫,平静又淡漠地回:“梦早该醒了。”
四周寂静,也没什么异常,简素虞提着剑亦步亦趋,一路上始终与谢宴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
不所料,柳时新的脸直接黑了:“我想罢工了……”
当初柳伯父的谆谆委托被谢宴一脑抛到了脑后,才造成了柳孤灯的死以及后来天都云海的悲剧。他们之间本就隔着血海深仇,柳孤灯的死更是心中的一刺,谢宴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认识多年,谢宴知蒲新酒向来都是这个不人事只顾鬼事的,也没勉他,只好和简素虞两人一路无言,沿着山间小路,朝着山神庙的方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