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他只不过是想找蒲新酒借个小鬼而已,又不是――又不是让他再去找什么琴,看蒲新酒那德行,好歹他弹的还是能耳的好吗……
回到房里傻傻愣了两个时辰,他脑海里总是不经意地浮起一张魂牵梦萦多年的脸。谢宴心里烦躁,连喝了好几壶茶,同时颈间的火纹忽闪忽现昭示了主人起伏不定的心。被那嫁衣一刺激,谢宴算是全想起来了。那年简素虞只来酆都,结果被心尽失的谢宴抢着套了一红衣,还拉去拜了堂。若不是之后惊讶万分的蒲新酒赶来一耳光甩醒了他,谢宴都不知沦、失去理智的自己会什么荒唐事来。
人一走,岚隐就瞪圆了睛,愕然:“你?穿嫁衣?不是认真的吧?”
端详了片刻,谢宴摸着巴称赞:“好绣工!”
“喂!”认识多年,蒲新酒见他颈间火纹颜越加艳丽,伸手拍了谢宴一,“冷静冷静,我试试便是。不过太过耀的大红嫁衣驱病辟邪,恐怕会灼伤我手的小鬼,所以你得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说着将嫁衣丢回了简素虞怀里,耸了耸肩,“不过我也不保证能成功,如果到时候不行的话,你们自己看着办――”
蒲新酒伸手摩挲了嫁衣的纱质衣袖,赞同地颔首:“你要是穿上的话,那叫一个国天香。”
要是蒲新酒那边没办法的话,打不了自己来穿便是。
整件喜服华贵而不失清雅。
要是简素虞一红装那样去成亲,不是不是演戏,谢宴都觉自己会忍不住想杀人。一想到有人会见到他那般模样,真的想――
将喜服送来的老镇长带着几分讨好地盯着谢宴,劝哄:“夫――公啊,能侍奉山神大人可是天赐的福气啊。”
诶?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见简素虞认真地要去收走桌上的那件嫁衣,谢宴赶快一把夺过,丢在蒲新酒脸上,声音闷闷的:“穿什么穿?!我只是想让新酒召个小鬼代嫁,然后引背后的山神而已。”
“所以你要嫁过去吗?”岚隐刚开,就觉得客栈里的空气低了一些,忙乖乖地闭上嘴。
看堂堂鬼王吓成这个样,谢宴翻了个白:“找他什么?找他穿嫁衣?”
原先还准备好了一肚说辞,一听前的公二话没说答应了,老镇长顿时笑得合不拢嘴:“那公,我们明日吉时见。”
“我穿。”简素虞淡淡的目光在桌上致的嫁衣扫过,随即停留在谢宴脸上,重复,“我穿比较稳妥。”
心一凛,蒲新酒忙远了几步,犹记得上回谢宴这样称呼他的时候还是在酆都,要求蒲新酒给他去找一张瑶琴,结果――自然惨不忍睹。蒲新酒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么?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也顾不上心不佳正在释放冷气的简素虞,一闪转到简素虞后,闭着推了面前的人:“有什么事找神通广大的止剑圣!”
“师尊?!”岚隐惊得巴都要掉了,他家师尊是吃错药了吗?
忍不住瞟了一不懂事的孩,继而谢宴讨好地望向蒲新酒:“蒲哥……”
“衣服放这你走吧。”谢宴望向老镇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巴,“明天过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