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简素虞不会安人,只能手足无措地揽住谢宴的肩膀,轻声劝:“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他咬着唇迟疑着,伸手想摸了一谢宴的,却只能在半空中握紧了拳,最后收了回去。
“不这样?不这样还能怎么样?我能怎么样?”谢宴站起来,一把甩开他的手,像只见谁扎谁的红刺猬,“我一看见你,就想起孤灯的死,我又该怎么样啊……”
简素虞闻声转过脸,只见那人沐浴在一金光正在唤他,一如当年,忍不住就放轻了声调:“嗯?”
因为定音石里珍藏着谢宴的声音。
多年前,战战兢兢的柳家后辈告诉他,这种石叫定音石――锤打三便可以开始记录声音,再一锤定音。若是得空想要听的时候,只需轻轻捶打一就行。这么多年了,简素虞一直十分珍惜。
“都是我的错,那时我不反抗是我心里有你,我以后不会了――我会改的。”似乎是了什么决定,谢宴恨恨,“我以后一定改……不对,没有以后了。”
刻他正小心翼翼地把玩着手中的一颗被夕阳染成橙的光石,眉峰平和,薄唇微抿,清澈眸里飘着不易察觉的柔潋滟,像是漫天闪耀的星辰。
不由怔忪了一瞬,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简素虞立时紧张了起来:“不是的……我不是……”
“师兄。”
快被悔恨淹没的谢宴恍然觉到简素虞往他手掌心里了什么东西,还带着那人上的余温。
见他承认了,谢宴静静望着他许久,圈都红了,哽咽:“孤灯他……死了,因为你,也因为我――不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个害人……”他捂着脸慢慢地蹲了来,像一个后悔莫及痛哭涕的孩,“是我害死了他……”
简素虞想解释,但是他又不擅长如此,只能茫然失措地握着谢宴的手,着急地想把手中的定音石交给他,想告诉他这颗石他珍藏了很多年,想告诉他每当夜深人静他开始想念的时候便会拿来听一。
只不过刺的落日余晖似乎在里碎成镜片,谢宴看上去仿佛要哭了一般:“你打算――”谢宴的声音晦涩,再不复往日张扬轻狂,“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孤灯的死?你是真打算瞒我一辈吗?”
这还是简素虞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谢宴怔怔了片刻,望着那人手足无措的模样,然后咬牙一狠心,手一扬,霎时波光粼粼的面上溅起一朵小花。“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不知吗?”
谢宴以前没喜过人,他第一见到简素虞就觉得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望着他一辈。不过他觉得只是单纯的他觉得,深怕两人都错过,才一直没放弃,只是后来还是就只能那么算了――经历了那么多变故以后,谢宴也不太确定简素虞是不是那个
蓦然浑冰凉,简素虞怔忡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力,着谢宴的肩膀,慌乱地着调:“谢宴,你听我说,别这样对我――”他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明白自己喜上了一个人,然后又在无尽的懊悔中煎熬着,后来这个人活过来了告诉他“没有以后了”。
破镜最难重圆,好不容易才修补正常的关系,若是再经历些什么,谁知以后还能否再面平静地说上几句话甚至见上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