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事,蒲新酒终于幽幽开,“天都云海的掌门是鸣鸿。”
原本还在心里暗暗吐槽蒲新酒似乎总是对少年们特别留,比如岚隐,比如前这位,结果忽然听到他提到“疫病”二字,谢宴灵光一闪:“你是岁月未侵之城的幸存者?”
“大哥哥,我跟人约好了,你就告诉我去天都云海的路吧。”少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像一只胆小又固执的兔。
“天都云海的掌门是鸣鸿,不是
当时这个灰土脸的孩,不听他的劝告,非要去天都云海。
不就是稍微八卦了一,这人至于吗?谢宴腹诽。
他们耳力都不差,想必蒲新酒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谢宴冲着修罗鬼面挑了挑眉。看不来啊,蒲新酒,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留。
蒲新酒本想说不用麻烦了,但是鬼使神差地吐两个字:“阿九。”
“谢谢大哥哥,能告知名讳吗?以后有机会必定报答你。”
而奇怪的望了他一,谢宴以为他是嫌自己八卦,便眯起,堆起笑意,假装不经意地盘问:“那你为何在这里为那位蒲新酒祈福?我记得……你先前称他为你的哥哥?”
第47章十年生死
“啊?”始料未及的话题,谢宴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那时蒲新酒笑笑没回答,心想确实有缘的。
在没脑的促,蒲新酒刚放飞一盏为自己的长明灯。谢宴和柳逢九的话,他都听在心里。这个熟的少年他是也记起来的,不过不是三江城的那个胖嘟嘟的孩,而是在他几年前上清静山的时候遇见的。
“这样啊……”原来是你啊。谢宴想起来了,当初那个信誓旦旦声称长大要加天都云海去清静山找蒲新酒的孩。不过那时蒲鬼王早就和他们分扬镳,跑去酆都潇洒快活了。
“阿九?大哥哥你跟我同名诶?我们很有缘啊。”少年在后激动地叫唤着。
回驿站的路上,没脑百无聊赖地转着他的,而蒲新酒的目光一直在谢宴上转,直直打量得谢宴一张老脸都不好意思起来。
“是啊,前辈也知三江城?”柳逢九,继续,“当时疫病横行,家中白事。年幼的我差被门掉来的大灯笼砸伤,是大哥哥――蒲前辈救了我,后来他还亲自护送我们一家人城。”
“啊……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后来我天都云海的时候,才听说他已经逝世很久了。”柳逢九叹了气,“好像就是死在我故乡的那场疫病里。早知――当初就决让他和我们一块离开了……”
逢九,逢九必安――“逢九”这个名字,一听就知是柳鸣鸿取的。蒲新酒心里明白,回想起那次柳鸣鸿神志不清看见他现在天都云海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鬼魂,一直拽着自己的手不肯松手。蒲新酒望着天空中的长明灯,忆起那人怯懦又的脸,呐呐:“鸣鸿……”
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远清,因为在酆都的很多年,他很久都不曾在旁人上见到过远清的影。着修罗鬼面的蒲新酒蓦然心一,就指着天都云海的方向,告诉他:“一直向前走别回,路的尽就是天都云海。”
又跟少年寒暄了几句,谢宴长叹一声,冲着蒲新酒挤眉:“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