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会离开?!”柳鸣鸿惊慌起来,“大哥要是了什么事,父亲怎么办?我怎么办?天都云海怎么办?”
“大哥,我始终难以置信新酒他就这么――”是柳鸣鸿的声音。
“压!必须压!记得跟孤灯反着来!”柳孤灯竟然真的开了盘赌他和简素虞结局如何,原先谢宴还一直以为这家伙开玩笑的啊,现羞愤相加到想当场去世。
“父亲年纪大了,总有油尽灯枯的一天,我自然也一样。就连清静山那棵写着‘天都云海’四个大字镇派松树,它活了几千年了,也有枝折叶落的一天。”柳孤灯溺地摸了摸弟弟的,“我们都不可
忽然天降奇火,她的宝贝算筹上“呼啦”一声着起火来,连带着整张艳丽的脸都被熏得灰扑扑的。
谢宴看得哈哈大笑,立刻布一个简易阵法把自己传送走,调侃:“跟你燎师兄反着来,准赢!”
“哪个不长的闲得发慌在上面抖灰?”
后传来柳如眉划破天际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啊啊谢宴!我要杀了你!!!!”
柳孤灯截住了他的话,语重心长:“鸣鸿,你要记住,任何人都会离开。”
谢宴环顾四周,园林环翠,幽雅却陌生,不像是自己住的客房。不知被传送到哪里来了,看来自己的阵法造诣还是有限啊,他不好意思地挠挠。
他正急得跺脚的时候,却听到传来一声熟悉的骂声。
“你再搐,信不信我上来揍你?”
天都云海有规矩,日行一卜,为“卜算”的柳如眉在对方每日首次要求卜算推演的时候,是不能拒绝的。于是她压心里不悦,从乾坤袋里掏的自己以灵草温养多年的算筹:“真是的,想知自己去问不就好了……现在你人在上面怎么选――话说燎师兄新开的那个盘,我该压你吗?”
午后,谢宴打算去找柳孤灯算总账的时候,不慎迷了路。
落地的时候,谢宴还止不住笑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指尖一动,慢慢收回自己幻火。他心里有数,这火只不过是吓吓柳如眉,并不会真的烧掉什么东西。
好男不跟女斗。谢宴从来对于姑娘家都是敬有加的,比如鸢折纸,比如岚月时,但是像柳如眉这般,除了人是女的,整个一实打实地猛汉作风好吗?本来对这样活得自由恣意的女孩,谢宴是心服服的。但是这位神算把“风多种、桃花遍地开”几个字牢牢地写在谢宴脸上,还使得自家师兄放在了心上,这就不一样了。
天都云海依山而建,各个庄之间的悬空吊桥四通八达,栏杆外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好像从每个角度望去都没什么不一样,于是谢宴走着走着就找不着北了。
谢宴探,正巧与层吊桥上探的柳如眉打了个照面。
“我这不是为了引起你注意吗?”谢宴靠在栏杆上,几缕发丝被微风得在脖上飘动着,他冲着喊,“日行一卜。你帮我算算,我师兄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呗。”
放着柳孤灯躺在祠堂里安安静静不闹腾多好,就不应该救他!谢宴悔得捶顿足。
院里依稀传来交谈声,谢宴好奇地迎了上去。
词句,言又止,“燎儿在天都云海开了盘新赌局,是关于你们的,老夫正在犹豫……”
你看,果然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