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男人在制约他们。
他很温柔,无论贝希莫斯怎么样闹别扭,他总是那一副温和的笑容安抚着;他很贴心,无论贝希莫斯有什么想法与要求,哪怕是贝希莫斯无意间的一小小的习惯和妄想,他总会在第一时间达成或提前好准备。被那无微不至地照顾,连母亲都没有给他过如此细致的关怀,贝希莫斯心中的警钟在不断地敲响,却完全不能够制止住自己去依恋上那片金。
“路西法、路西法呢?”贝希莫斯的心开始糟糕起来,就像是没有得到最玩的小孩般开始怄气:“他怎么不在?”
第一区的建筑很多,并且不低。大片大片的建筑成群结队,投一簇簇的阴影。贝希莫斯走在被阴影笼罩了半边的走廊,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有种微妙的恐慌。
贝希莫斯呆住了,从红灯街声的他自然没有外表那般纯真无邪,当然知那种声音是在什么样的况发的。但让他整个思维凝固的是,那个声音,是从他前的方向、也就是主厅传来的。
――人真是贪婪的生,同时也是可悲的生,在黑暗的生一旦接到阳光,便会死死抓住哪怕是蛛丝般大小的光芒。明明知一旦掉回黑暗,面对的便是绝望,却不愿回。
母亲整天和那个男人在厮混,不愿见到那个男人的贝希莫斯只能连母亲一起回避,于是第一区就好像只剩他一个人,被整个世界孤立着。
然后他就听到了。
“正式作自我介绍,我叫路西法。”
声音还在持续着,已经清晰得完全能辨认说话的人是谁了。
“……呜……”
贝希莫斯没有理会门的侍卫,听到那人的所在,想也没想地向主厅的方向跑去,被甩在后的侍卫似乎在叫喊着什么,奔跑中的贝希莫斯完全没有在意。
那压抑着愉悦的息声,男人沙哑的息在这片挤压的空间显得尤其鲜明,尤其地……绯淫。
伸的手已经能碰到主厅冰冷的大门,贝希莫斯钉在原地,看着大门的神像是看着潘多拉的盒。
――幸好还有他。
“从今天开始由在服侍你的生活与指导,如果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请务必提前告知本人。”
贝希莫斯突然很想见到那片金,急切的。他放书从凳上来,打开了门――有些奇怪,一向能附和他心意的那人这次却没有在最恰当的时候现。
明明整个脑袋都僵住了,但脚步却机械地继续走着。越近那声音也就越明显,甚至能开始隐约听到说话声了。
“路西法执事正在主厅用餐,贝希莫斯大人有什么需求吗?请吩……”
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沙哑的声音,实在让人无法不对他产生好,金边镜为那人俊秀的脸庞添上一丝古朴与斯文,很……适合他。
“……请……命令……”
“……yes,myfather。
――大约是太静了。一路上他完全没有遇见任何人,整个空间像是被封闭了,连鞋底敲在地上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连绵不断的回声让贝希莫斯意识地停脚步,等一切都平息来,才又小心翼翼地如猫一样踮着脚走着。
“……让、让我……满足!”
“贝希莫斯大人。”门外是不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