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个好漫长的梦。
在苍茫的世界,视角又在不断地转变,巨大的怪兽渐渐地不见了,转而迎来的是草长莺飞的光景,许多小小的力量渐渐长成了大力量,视角的主人游离在这些力量之外,他不再仰望了,甚至开始俯视生灵。
不同的场景,唯一相同的,就是总在仰望的视角。
慢慢地走过这些最深刻的记忆,他又游历了许多地方,但视野都模糊不清。
所以元骅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因生长在灵脉,所以战斗力不足,却很有灵气。他们要在一百岁经历天劫之后的才能真正通灵识。
颜蓁努力想补觉,却睡不着,他僵,似乎每骨都在疼,总幻听元骅在喊他。
他现在在窥探谁的心?
每一幕都震撼人心,有种荒芜而残忍的。
他似乎能读懂这个人的想法。
偶尔变得清晰的,是埋在地的龙的骸骨,残缺不全的巨石与符号,血与肉的狂,侏儒般的小妖在刀尖上舞蹈。
但颜韵蓝没有仔细说白小绵的况,他们联系上了玉兔。
一条龙现了,不,不是龙,颜蓁认识他,那是更年轻更壮的螭琰。他颇有巨龙的风范,颜蓁于是又听到了这个
只可惜他贪吃太过,份也过早暴,没待到能把所有东西都吃空再来的时候。
外婆坐在他边,像他小时候那样,搂着他,给他唱歌听。
他翻之前元骅给他编的草戒指,当时开玩笑一样的小东西,两个人却都心照不宣贴着。
外婆说:“啊呀,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再想想,就像在梦一样哟。”
玉兔一族,自古以来就住在长留山的灵脉上生活。以玉为,满月时喜登相聚。族人听从玉兔公主的统治,常年在山蜗居,但近几十年来,山的族人渐渐多了,玉兔的血脉也就渐渐失了。
巴蛇本来逃去长留山,一定是为了灵脉。没想到捡了个现成的白小绵,怕是梦都能笑醒。
知白小绵没事,颜蓁勉放心了些,这已经是不幸的万幸。
玉兔算这孩开灵识之前必有一劫,渡劫之后才能顺利过天劫,所以地让他山。
很久很久之前,巨大的怪在大陆上横行,赤红的天空,皲裂的土地,无垠的沙漠,炽的岩浆与火海,盘踞在冰山上的银龙,一望不到边的尸骸,缠在一块儿扭打的龙凤与怪。
原来还有如此弱小的存在啊。
后来颜蓁突发奇想,在草戒上施了个小法术,笑着说:“好了,这我们也能心意相通了。”
颜蓁最后还是睡着了。
他看着外婆已经布满皱纹的脸,耳朵上闪着光的银饰,自我安:这不是都好好的吗?阿婆好好的,他的亲生父亲也还好好的。
白小绵其实是玉兔与普通人结合生的孩。因为虚弱,所以玉兔对他的态度一直比较惯,没想到他自己钻了玉髓里,没日没夜吃了个饱,所以才一吃成了个胖。
颜蓁揪着他的衣角说:“阿婆,您以前也……”
于是吞噬开始了。
他这时终于掉泪来,边哭边把戒指在无名指上。
经炼化之后,玉髓就被藏在了他里,无法开发,反而成了负累,所以白小绵的能力一直无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