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转黑,租车掉了个,首先去了元骅所在的考。距离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元骅坐车里的时候说:“我已经联系了颜蓁,但他不接电话。”
鸿哲说:“这怎么……”
“快离开那个地方,离开小绵!”颜蓁忽然变得着急起来,之前被打散的一些线索、还有那些猜想飞快地被重新联系起来,全被验证成为了现实。
白小绵有为他而哭泣过吗?
元骅回看见了后座上的一幕,也瞪大了睛,抓着司的衣袖说:“师傅!快走!再不走车就要爆炸了!”
“都在呢,”鸿哲说,“我们正准备去你家……”
从这儿到颜蓁家的距离不算近,偏偏又遇上堵车。车载的ai提示堵车时间大概有半小时。
但他脑里忽然闪过了一些记忆,零零碎碎的,像是要钻破他的脑袋,来提醒他。
“快跑!”鸿哲放,冲着元骅大喊。
去。”
“走个屁!不想坐车给老!”司觉得自己简直载了几个刚从神病院跑来的神经病。
白小绵有救过他的命吗?
“小绵怀孕了。”
“跑什么跑?一路上神神叨叨的,”司嫌他们烦,“这是在架上呢!”
鸿哲也上推门,要跨去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回看了一在座位上搐的白小绵。
他不要。
要说不害怕吗?鸿哲怕得要命,恐怕天底没有一个普通的十八岁的男孩,会不害怕非人类的怪。
他这不像普通的问句,更像是设问。答案两个人都很清楚了:
“……铁线虫。”后座的鸿哲忽然说话了。
“被铁线虫寄生的螳螂,后来还能活着吗?”
没有。
“快走吧,”鸿哲接着抹泪,“师傅,趁着现在能跑掉,跟着刚刚那个人跑。”
“那你倒是开车门锁啊!”元骅把窗开到最大了,冷风呼呼地往里面灌,但要钻去一个人大的成年男人还是很勉。
白小绵……会死吗?
原来他很久之前就已经知白小绵是兔妖了?
但话才说到一半,他的神就变成了惊吓,因为白小绵的肚,正在以肉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
元骅坐在前排,看见一路刺的尾灯,心里总有慌。
司见他们这么疯,还真不敢留人,上开了锁,元骅一个推开门,赶紧跑了去。
“什么?”
鸿哲咬了咬牙,掉了几滴泪,又把车门一关,对司说:“师傅,你走吧。”
鸿哲没听清:“什么?”
长着耳朵的白小绵一边哭一边让他跑,然后自己去面对那些凶恶的野兽。
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语气又变得格外惊恐:“你们现在在哪儿?元骅跟你们在一起吗?”
原来他们也曾经遇到过险境吗?
“你们快走。”
颜蓁终于给鸿哲回了电话,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他脑里像被投放了一颗□□,砰的一声炸得他荤八素,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个球开始越撑越大了。
司看他的神比看怪还可怕,一拍方向盘站起来,正要发飙,等看见白小绵上愈来愈烈的青光芒、不断鼓起的肚时,却突然一阵。
求生使他开始撞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