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阳的收拾工作扩展到了厨房,一边收一边心疼自己过来之前,谦过的都是什么日。
你的胃不好。项玉孪却知这句话其实不是对自己说的。
他想说的其实是晞阳今天累了,可以好好歇着,不需要再这些,平白消耗了力气。
胃不好的只能是谦。
“晚上的菜都不新鲜,挑了些成粥的小菜,我煮了小米粥,怕是还要再等一会儿。”
“也没什么特别的,”晞阳笑,“在颜家的时候,常常陪着颜看看电视,帮她玩游戏……”
他到底顾忌着
如果是五百年前,那时候谦每天用心念书,晞阳就包揽了一切。得了空,他就去为谦磨墨,偶尔去剪剪灯花。
这样一对比起来,那时候的日,确实是比现在无多了。
餐还是前任房客留的,两个碟一个摔掉了一个小角,一个布满了裂的细纹,一只铁锅不知用了多少年,怕是也烧过不少次,看着不堪一击。油烟还是装的最老式的那一款,早就不用了,四都是陈年累月积来的油渍,白的瓷砖墙黑糊糊一片,上面还有惨死的苍蝇蚊,瘪瘪贴了一小片,仔细看还能看见某种昆虫的细。
他也许有喜这种绪。项玉孪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表现来。
晞阳还买了新的餐,两个挑细选的盘上都有他喜的雕花,现在用来装上香味俱全的,看了就叫人胃大开。
死得也是够惨的。
在要坦白说,反而有难。
厨房飘来香味,不知什么时候,晞阳居然还买了菜回来,为他了顿晚饭。
从前?是五百年前,还是来这里之前?
项玉孪没多看,他隐隐约约猜到这或许是他前世会喜的东西。
晞阳糊涂了,还是会把他和前世混淆起来。这时项玉孪心又会现陌生的绪,他不知那是什么:“以后不用这么费心。”
项玉孪结束了当天的工作,一转就看见屋换了个天地——沙发已经一尘不染,还盖上了凉席坐垫,茶几上摆着瓜果,对面挂电视的墙上也挂了一幅画,画面上是山丹青,看起来像是仿品。
项玉孪不太想提这个,但还是不得不问:“你从前有空的时候都什么?”
项玉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觉到晞阳开心了很多,而这份绪也能轻易染他,让他也分外开心。
追求修为的士都会辟谷,项玉孪也不例外。但这是早期的事了,有了一定修为后,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其实都不是为了饱腹,而是因为嘴馋。不像李玄静那种,项玉孪比较克己,除了一般应酬,很少会记起来去吃东西。
“尝尝喜不喜?你胃总是不好,所以煮了粥。”晞阳趴在茶几上,笑盈盈看他,似乎已经适应了新的环境。
但听在晞阳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他目光闪烁两,然后浅浅笑了,低看自己的指。“不这些,我也不知闲着能什么?”
那时候的颜料都贵,一都来之不易,晞阳自己不敢动,往往就是他看着谦画,然后谦笑着问他的意见。
不敢滥用妖力的晞阳也忍不住,直接开了清洁挂,把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全没了。
夜深了,谦就收了书,让晞阳跟他一块儿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