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颜蓁就觉得这地方不像是有人住的样。
“项老师?”颜蓁喊他。
项玉孪愣了,又听见他说:“你不是谦,是我错了。”
他这样信誓旦旦,项玉孪心里也有个声音在说“你错了”,只好把锁妖给了他,把晞阳放了来。
项玉孪皱眉:“但他拿凡人的灵魄据为己有,这是事实。”
晞阳的泪一就涌了来。
项玉孪觉得他简直是在说天方夜谭:“因为我?”
颜蓁替晞阳回答了他:“一个你五百年前,答应了要娶的人。”
“不是不是,”颜蓁说,“是误会,是误会!晞阳绝对不是吧,他只是曾经险些被控制而已,你相信我项老师,真的都是误会,晞阳只是只普通的树妖!”
颜蓁说:“我发誓晞阳绝不是坏妖怪!你先把他放来,听我给你解释。”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颜蓁看了附近,总觉得随时会有人过来,“换个地方说话吧项老师。”
项玉孪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人用利剑狠狠扎穿,短暂的麻木过后,就是涌来的疼。
颜蓁继续说:“晞阳不是,但是他曾经被控制,都是因为你。”
“不用换鞋。”项玉孪说。
这一路上项玉孪心不在焉,带着颜蓁他们去了自己临时的住所。
“你到底是谁?”
晞阳却在这个时候发声了:“是我的错。”
这种异样的受让他方寸大乱,仿佛被侵了领地。
他对项玉孪说:“您想必是不记得了,因为这是您前世的记忆,所以这些错误不应该嫁接到您的上,五百年前,您那时候的字叫谦,和这位树妖可以算是青梅竹,连他的名字都是您的前世谦给的。”
他没有,但却像刚刚受到了喜悦那样,奇迹般地受到了这种悲伤的绪。
卜一落地,晞阳就抱紧了颜蓁的臂,背对着项玉孪,脸煞白,浑发着抖。
“来吧,”项玉孪的表看着有些冷,“希望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项玉孪看了一晞阳,这只树妖的绪似乎还不能平静,单薄的微微弓着,虽然看不见脸,但能从他上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项玉孪的目光始终在晞阳
地板不知多久没拖过了,还能看到前面反光的地板上运动鞋踩来的脚印。客厅里一张陈旧的布艺沙发,看着有些年了,总让人觉上面全是灰尘和细菌,甚至不敢坐上去。沙发对面的墙上有装过晶电视的痕迹,但现在只有一片让人难受的白。整个屋空得让人发慌,如果不是墙角那儿还有冰箱在运作,颜蓁真要以为这儿压没有住。
颜蓁之前一直不想让他们碰面,就是怕晞阳见了项玉孪,两人知的东西不对嘴,见了会徒增难过,现在既然局势不可逆转,那不如全摊在明面上说开了,然后再说两方想怎么办。
颜蓁看他的侧脸,一就心疼了,扶着他的背,用看渣男的目光看着项玉孪,也不自己嘴里说什么了,总之他很生气:“项老师,你太过分了。”
些吧。”
“哦,我也没打算换,打扰了。”颜蓁说着就直接走来,他后跟着的晞阳似乎不太愿似的,被颜蓁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