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请求谦原谅，他不得不把自己的真实份原原本本交代来，他所有的行为都是自好心，却办了坏事。

这谦终于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他被乡绅举荐，去了乡学跟夫念书，晞阳让他专心学业，自己

晞阳从有灵识开始，就是生长在谦家旁边的池塘上。他的意识和谦几乎是同步成长的，伴随着谦从孩童变成少年。

谦得知了真相，又是恼火又是羞愧，见他在门外跪了一天不动弹，即便知他其实是妖，心里也十分疼惜。

为我取的，他说我的名字来自诗书里，晞女发兮阳之阿，这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

这也是才佳人话本里的常见套路了。

颜蓁听了一个才佳人的故事。

谦开始和他成了知己，称他为柳兄，几乎无话不谈，夜里也常常同榻而眠。

“你脆，说说建的事吧，”颜蓁把心一横，“你还记得吗？关于五百年前，他为什么要走？”

这似乎戳到了晞阳的痛。他沉默了一阵，才用一种不得不揭开伤疤时无奈而隐忍的语气，开说起从前的故事。

原本来是男女祭司的对唱，这句话大概的意思是女祭司在日的地方晒她洗湿的发，但后人引用字时，总会把这些话的意味曲解一，使之更加暧昧。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他了如指掌，只是谦不知。

谦的老爹终于因酗酒而还不起酒钱，被酒保围着打了一顿，回来后一病不起，半年后就殁了。

这时他终于真正尝到了家贫的滋味。

谦十六岁时，母亲因病过世，他也郁郁寡，成日里绪不振。他的父亲是个好酒之徒，但凡有些积蓄，总要偷偷摸摸拿去买酒喝。因此他痛恨父亲，立志要仕，一番事业。

他为晞阳取了名字，晞阳也不再遮遮掩掩，就和他凑合过日。

他选择了原谅他，把所有积蓄拿了来，要晞阳偷偷还回去。

但是人的浪漫最容易是非，从古到今，这几乎成了定律。

晞阳就是此时现的。他第一次变人形，去想办法来钱财，好去买谦的字画。

第51章.不羁狂徒与树02

“我记得那天早上，他突然来跟我告别，因为他要参加朝廷的秋试，必须去州府赶考……”

但好景不长，有天他说漏了嘴，让谦知了他拿来买字画的钱都是不义之财，大发雷霆。

但没有母亲持，家变得越来越艰难。他心气，从前有人要来请他写字章，都是慷慨相送，现如今说想要有偿卖字，对方不仅不能理解，还觉得他降了格调，表面上仍然客客气气，私里却瞧不起他，笑话他。

大概是明朝年间，当时的项玉孪，也就是“谦”，是个少年神童。岁能作诗，十岁就成了童生，十五岁就是当地的秀才，人人提起都赞不绝。但谦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不好——家里穷。

晞阳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他喜晒太阳，“建”可能就以这个名字来调侃他。也这是种人的浪漫，看来以前的项玉孪不仅不是无无，还是个多种。

晞女发兮阳之阿。

这时他也想通了，心气不能当饭吃，挨个上门去询问，有没有需要写对联字画的，以此谋取生计，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