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雪？」白翎噎了一。「......是鸳鸯戏吧......」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去找韩寒的时候，屋里发哼哼唧唧的声响，与激不已的声。

鼻间闻到雪的味，原来正和他棋的白翎转望向窗外，说了声：「雪了。」韩寒便捺不住，跑到床拿了剑，往外奔去。

韩寒任穆襄这般抱着，半晌无语，最后他轻轻应了声：「嗯......」将双臂绕上穆襄颈项，闭上，受这人给予他的温，与相伴一生的承诺。

韩寒一个甩手，名剑鞘，剑鞘雪地之中。

「师兄你糟了.

穆襄在韩寒耳边说：「你的睛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

剧毒深五脏六腑，定是要有一两样救不回来，睛这般况也不知会不会越来越糟。小那家伙不是神仙，已经尽心尽力了，更何况他上还有伤......算了......阿襄，你看看能不能把他叫回来，别让他在外跑来跑去省得事......」

原来无论瞎了、哑了、聋了甚至死了，也无所谓。

方才舞剑时，他脑袋里想着的是昨晚沐浴时，穆襄跑到他浴桶里和他一起洗的景象，满室氤氲雾气，朦胧间穆襄凑近让他看了个仔细的笑颜，那个人那般净好，就如同这场让人心旷神怡的雪一般，但穆襄腰间的力却又灼得让人迷乱，叫他失神，无法自。

韩寒收势后立定形，他听到白翎这么一问，脸又红了起来。「这招......叫鸳鸯戏雪......是我自创剑法......」

只要两人能心意相通，一切便是值得的。

穆襄低声说：「若你睛再也看不见，那我便当你的拐杖，一生一世让你拄着，陪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真好......韩寒叹了气，心里想着。

他步伐平稳，来到穆襄小院邻近的白默林苑中。

他穿着一袭淡若今日碧空宽浅蓝长衫，乌发以同穗丝束起，清逸的影执剑舞于寒风中，不畏寒冷，醉心剑法之上。

跟在一旁看着韩寒的白翎不禁拍起手来，他兴奋喊：「师兄、师兄，你这招是什么名堂？这么厉害，我怎么没看过！」

韩寒语调轻松，他不想让穆襄心太沉重。

韩寒颔搁在穆襄肩，被抱得几乎难以呼。他静了静，说：「你别这样，最糟最糟也不过就是瞎了，你该想想是不是让赤霄坊帮我铸拐杖，最好那拐杖还能当剑用，我可受不了一手拿剑一手拿拐杖去找人比试。」

冬里此最，满山遍野的白梅绽放枝，天际缓缓飘落细雪，枯枝上白雪飘香，天地间仿佛就只有一种颜，纯净无垢，淡香萦绕人间。

其实这一切本不关穆襄的事，但这傻偏偏把这意外往自己上揽。韩寒觉到穆襄的自责，心疼万分。

宝剑绽放寒光，忽而矫捷游移于白雪之中，剑过霜雪不沾，忽而与细雪缠绵嬉戏，剑花一挽粲然生华，周遭雪片皆被引剑势当中盘旋飞舞，而后剑受力动化得通红，轻轻一震，原本如飞絮般的白雪瞬间消失无影无踪，徒剩朦胧气，为那舞剑停歇的影平添一飘渺朦胧之。

韩寒话还没说完，便让穆襄一个紧抱，牢牢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