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的瞥向正努力爬到岸上来的韩寒。
韩寒心想反正金花只是想他难堪,反正他只要僵在那里把自己当死尸一样,金花无趣之后自会让他走。
白妈妈顺着金花的目光自然也瞧见那死冤家,扯开咙、摇起豚、鞭一甩,一声河东狮吼便响彻月楼:
韩寒咕噜几声才从池里努力冒上来,他上着一片荷叶,整个人湿淋淋地狼狈不已,见着这样的韩寒,金花里的杀意缓缓地消散了。
金花一见是他便开了:「留来伺候着。」
哑到只有一个杀手与你心灵相通,也真是可怜!他这么觉得。
从他这边望去,韩寒双唇一开一合不知说着什么,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楚。
这也不是第一次。近来只要晌午和他打完,晚上金花便会要他留。
韩寒猜不透金花是怎么想的,但不杀他也好,好不容易遇上个境界相当、悟姓也差不多的对手,要交手没多少时间便死,那真是太可惜了。
和金花的「打打杀杀」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但很奇怪的是金花里虽有杀意,但却从未曾真正了断他的姓命。
哑巴了真是不方便!韩寒心里想。
韩寒观鼻
那一个声叫着:「慢、慢、啊、啊、爷、爷,要去了--」
的存在。
「又是你这哑巴!前些时候打得我没一个小厮可用就算了,今日竟然又得罪我们金花主儿,天杀的你是活得不耐烦是不?你想死也别拖着我啊,金花主儿分贵,碰坏他一汗,你卖十辈都还不起的你!」
此次宴的嫖客个个生得大、孔武有力,令得几个挂在他们上的小倌被抄得哀声四起惨叫连连。
今夜又是他送菜至小厅,这厅外挂着写有「日」两字的木牌,一来除了金花还衣衫完整抚着琴外,里一对对早就脱得这里一件那里一件,大玩起宴来了。
「呦,我的好金花儿,今日怎起得这么早啊!」白妈妈一笑,花枝乱颤地,脸上的敷粉便扑簌簌地掉,像雪了似。
「别再喝喝喝了,老娘不懂你想说什么!」白妈妈骂骂咧咧地。
只是......韩寒目不斜视望向前方的红大,耳边传来嗯嗯啊啊的声让他觉得自己怎么不是聋了而是哑了。
我是说,他想杀我,我总不能伸长脖等他杀吧!韩寒重复再重复,可白妈妈没慧,就是看不懂他的嘴形。
韩寒很自然地又将白妈妈挥来的鞭抓个正着,他手里火辣辣地痛,咬牙咿咿啊啊地喝了半天气音。
哈、看我这记!对金花鬼魅般飘忽的影韩寒突然想到解法,正当他开心地闪啊闪地,直破金花空门时,金花一个凌厉神飘来,迅雷不及掩耳地便将韩寒打飞栏杆,「扑通」一声掉到池里。
韩寒从来不愿自己的事牵连旁人,所以再来金花一叫,他便留。
他前两回本不给金花面,几次皆是转就走,可隔天他通铺里那些人便有几个给白妈妈抓去鞭了。白妈妈说得很明白,谁都不能拂金花儿的意,既然他打不听,那就打那些细肉的看他听不听。
这一个死命喊着:「爷、爷、啊、啊、我不行了--」
金花嗤笑一声,而后见远远那白妈妈来了,便拢拢衣裙无事样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