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香气四溢的煮辣鱼,从来在上一呼百诺的寒山派少主肚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盘摔碎的声响让里寻作乐的七八人静了来,视线往韩寒上移来。
另外最令人不解的是,这地方怎么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就连来客也清一皆为男......
刚巧他目前也要躲穆襄一段时间,直至赵小那让人咬牙切齿的药期限过去。此时此刻这地方对他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个栖的好所,除了那个杀手需小心提防外,包吃包住,一切甚好。
而后韩寒左右张望瞧没人看见,立即便快步离去。
一阵酒臭味扑鼻而来,男醉得胡言乱语地喊:「金花儿你真让爷好等啊!竟然那么久都不来爷那,是谁包了你啊?谁那么好胆敢包大爷我的金花儿,让我见不着面啊......」
通铺里那些人个个饿死鬼投胎似的,用膳时候总是比谁跑得快、看谁抢得多。
韩寒脸一黑,终于发觉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了。
.
他们这日来的小厮通通被带到偏院一间大房安置,房为通铺,一张大木板床上睡二十来人。隔日所有人便被编派杂役,挑、劈柴、洒扫等等有的没的,韩寒则是被派到厨房端盘。
他望着手里腾腾直冒烟的煮鱼,心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这地方说它是清明阁的杀手分舵,但哪有杀手分舵一开门便客似云来,让在厨房送菜的他楼上楼跑了几百趟气吁吁;可若说是酒楼饭馆,里负责招呼客人的侍者为何又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近近一看还能见着一层厚厚的胭脂粉。
只是,月楼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开始上工的这日韩寒便这么觉得。
他虽向来少秦楼楚馆,但也听过除了伎院之外,还有一种专买卖小倌
经过几间灯火通明的厢房,听见门传来琴声铮铮悦耳,方才被那一抱冷汗还没停来的韩寒边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莫非是乐坊?」边推开一小厅厅门时,被厢房里「嗯啊--」的一声浪叫吓得手中盘抖落地面。
还没等对方疯完,已经鸡疙瘩爬满的韩寒奋力挣开醉酒之人,脚一踹,把那满脸通红的男踹得翻栏杆摔花圃里哀嚎个不停。
天已然暗,长廊上的绛纱灯也一个一个燃挂上,他捧着盘在长廊上走着,心里想着送完这趟该先回厨房吃东西。
就当韩寒这般边走边想等会儿回去要再没饭吃定会好好理论一番时,后面一阵脚步声接近,跟着便猛地让人从背后给抱了个结实。
韩寒没听过月楼的名字,他还想会不会是清明阁的分支,一样是作杀手生意的,可没多久他就知自己错了。
厅一张圆桌,桌边两两一对,或亲或抱几乎全搂在一起,而方才发婉转申今的一名少年则脸带媚坐在一名男上,随着对方的起而暧昧耸动着。
清明阁并非正,柳长月的想法自然也非寻常人能够猜测,但既然柳长月没有取他姓命还将他擒来此,韩寒猜想,这人短时间应该不会将他送去过奈何桥喝孟婆汤。
他中午不知被哪个混绊一脚,等爬起来发觉饭桶居然已经全空了,菜更是被夹得一不剩,让他空着肚到如今。
第六章